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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康贵人脸颊被掴肿了,所以报了小恙。”
王钦的回话,还真有够叫人吃一惊的。康贵人的脸被人打肿了虽然说,很多人厌恶康贵人的性情、妒恨她的得宠,只怕暗地里不少人恨不得给她耳光,但到底是谁,这般胆大,竟真的扇了她耳光。
皇帝的脸阴沉了下来,“是谁打的”
王钦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回皇上,是悫嫔娘娘。”
悫嫔嘤鸣瞪大了眼睛,方才还觉得悫嫔最近没了动静呢,没想到突然便给她来了这么大一个动静
嘤鸣便问:“悫嫔为什么要打康贵人耳光”宫里的规矩,连宫女都不许打脸,何况康贵人是皇帝的嫔妃。悫嫔莫非仗着大了肚子,胆子也大了康贵人是新宠,她顶多算个旧爱。在皇帝心目中,旧爱哪里比得上新宠
王钦回话道:“听说是康贵人不慎冲撞了悫嫔,悫嫔娘娘险些从肩舆上摔下来,所以一气之下便叫人打了康贵人耳光。”
嘤鸣“哦”了一声,“悫嫔临盆之期不远,的确经不起半点差池,如此。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皇帝却冷哼了一声。“徐氏虽然性子冷些,却也不是冒失无礼之人朕看悫嫔分明是妒忌心犯了”
嘤鸣干笑了笑,道:“康贵人自己报了小恙。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较真呢就算真的对悫嫔不满,等她临盆之后再做处置不迟。无论怎么说,好歹得顾忌着她肚子呀。”
被打了耳光。康贵人倒是能隐忍下来嘤鸣眯了眯眼睛,真不知她真的是逆来顺受。还是心思深沉。悫嫔有孕,康贵人就算真的闹腾,也翻腾不出浪花来。与其如此,倒不如忍耐一时。反倒会叫皇帝觉得她识大体。
皇帝一脸气闷之色,不过皇帝都三十多岁了,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虽然他心里也怨怪悫嫔。但悫嫔好歹怀了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帝还是在意的。
“若晴徐氏的脸怎么样了”皇帝忍不住问道。
若晴是康贵人徐氏的名讳徐若晴,倒是个雅致的好名字嘤鸣暗暗忖着。才刚进宫,就能叫皇帝记住名字,看样子康贵人当真得皇帝心仪啊。
王钦道:“瞧着肿得不轻,只怕三五日都不见得能好利索。”
听了这话,皇帝的脸色有寒了几分。
嘤鸣眼下一凛,当真伤得这么重悫嫔这是叫人打了康贵人多少个耳光呀康贵人如今这般得宠,难道悫嫔就不怕,她万一被召幸侍寝,叫皇帝看见康贵人那张被她打肿了的脸
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单呢
嘤鸣便笑着劝皇帝敷春堂瞧瞧,人家康贵人都被欺负得这么可怜了,她也应当贤惠一点不是吗
康贵人的脸伤得有多重,嘤鸣不得而知,只听说皇帝在敷春堂留到深夜时分方才回到九州清晏,然后也没召幸嫔妃侍寝。翌日的中宫请安,康贵人也未能前去,所以嘤鸣没瞅见她那张脸到底如何了。
事后,倒是有不少人去敷春堂看望或者说是看笑话
反正康贵人一律拒之门外,位份比她高的,不能拒之门外的便带着面纱见人,总之是不肯叫人看到她的脸。
嘤鸣也问了皇帝康贵人的脸到底如何了,皇帝也摇头,“她带着面纱,不肯叫人瞧。”
嘤鸣笑了笑,“但凡是女子,都是在意自己容貌的,尤其向康贵人这种美人,就更不愿意被人瞧见既难看的模样了。”她若真有意掩饰自己的脸,为什么王钦奉旨去探望的时候,却叫王钦看了无非是她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没必要再叫旁人看了。
再次见到康贵人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而这七日里,皇帝虽然未能召幸康贵人侍寝,却几乎回回都去看望,还赏赐了不少珍贵药膏、绫罗绸缎,加以安抚。反倒是这段日子,寸步都不曾涉足悫嫔的琼鸾殿。
康贵人康复之后,脸蛋完好如初,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只是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孤傲模样。
脸蛋恢复之后,康贵人恩宠更胜以往,反倒是临盆之期将近的悫嫔却失了宠。
终于,悫嫔还是着急了,挺着个鼓鼓的大肚子跑来了嘤鸣的长春仙馆。
嘤鸣笑了,笑容里带着冰冷的弧度,不管悫嫔是不是被冷美人算计了,反正她不介意再踩上一脚。趁你病,要你命,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默默拿出早几日就写好的论语,散开摆在案几上,才叫人请了悫嫔进来。
悫嫔是哭哭啼啼进来的,“舒妃姐姐”
嘤鸣脸带微笑,“妹妹怀着身孕,不宜落泪。”
悫嫔哽咽着,梨花带雨般可怜,“可是嫔妾心里冤屈那日分明是康贵人冲撞上来,嫔妾不过一气之下叫人打了她一个耳光只一个耳光而已就算打得再重,也不可能伤得那么重啊”
“哦”悫嫔这番话,可信度倒是蛮高的。只可惜,这话她要是跑到皇帝跟前说,皇帝一准不信。
嘤鸣淡淡一笑,“事情已经过去了,康贵人没有计较,悫嫔又何必重新翻出来呢”
悫嫔咬唇道:“可皇上表哥却计较了,已经多日不曾去嫔妾的琼鸾殿了。”
第359章烫手山芋
悫嫔咬唇道:“可皇上表哥却计较了,已经多日不曾去嫔妾的琼鸾殿了。”
嘤鸣暗自嗤笑,皇帝自然要计较,你都把人家新欢的脸打肿了,皇帝岂会痛快了若不是悫嫔怀着身孕,只怕便不只是受些冷落那么简单了或者说,冷落只是开胃菜罢了,等待悫嫔临盆了,只怕孩子立刻便会抱给皇后抚养
所以皇后也巴不得悫嫔失宠呢悫嫔愈是遭了皇帝厌弃,将来就越不可能抢回孩子
嘤鸣瞥了一眼悫嫔的西瓜肚,“再有大半个月,妹妹便该临盆了。倒时候,皇上看在小阿哥的份儿,气也会消了。妹妹计较一时之长短呢。”
悫嫔咬了咬牙,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只是个汉军旗的小贱蹄子,居然也敢算计她,悫嫔自然一万个不服气
“好了,我正要校正新抄的书,妹妹便轻便吧。”嘤鸣淡淡道,同时也是把悫嫔的注意力吸引到她刚抄写好的论语上。
“舒妃姐姐”悫嫔可怜巴巴看着她,也不由自主看了那抄录在宣纸上的娟秀端方的董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