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本源觉醒（2 / 2）
“不行，要失败了！”塞拉斯焦急地喊道。
就在这时，陈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燃烧着金色的火焰，那是最纯粹的火之本源。
“听我说。”他的声音通过能量链接传递给其他九人，“火不是单一的，火是所有。”
“火可以毁灭，烧尽一切。”
“火可以创造，从灰烬中重生。”
“火可以温暖，给予生命希望。”
“火可以照明，驱散黑暗。”
“火是变化，是可能，是未来。”
“让我们的理解融合，不是统一，而是互补。”
其他九人被他的话语感染，开始尝试接纳彼此的理解。
渐渐地，十种理解不再冲突，而是开始交织。
就像十种颜色的火焰汇聚在一起，不是变成一种颜色，而是形成了彩虹般的光谱。
轰！
十道火柱同时冲天而起，然后在空中汇聚成一道。
那道火柱直冲云霄，将天空都染成了金红色。
在火柱中，十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们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整体。
第七极限！
成功了！
当火柱消散，十人睁开眼睛时，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火焰在跳动。
“这种感觉...”其中一人喃喃道。
“我能感受到你们所有人。”另一人说道。
确实，生命链接建立后，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思想和情感。
“很奇妙。”陈明握拳，火焰在手中凝聚，“我能调用你们所有人的力量。”
单独一人是第七极限初期，但十人联手，能爆发出接近第七极限中期的战力。
另外两组也成功了。
三十个第七极限诞生了。
即便都是通过共鸣达成的，有着生命链接的限制，但毕竟是第七极限。
“这还不够。”
见证共鸣成功的R-001直言不讳。
“原初者的第七极限都是经过千万年战斗磨练的。我们的第七极限都是速成的，真实战力...”
它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
新晋第七极限和老牌第七极限，战力差距可能达到十倍。
“战力不够，装备来凑。”林栋说道，然后看向零号，“目前我们的技术能制造什么级别的装备？”
“理论上能达到第七极限级别。”零号回答，“但缺少材料。第七极限的装备需要特殊材料，地球上没有，连宇宙中都很少见，没办法大规模列装。”
“地核的法则结晶呢？”
林栋突然想起什么。
他取出一块紫色晶体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
这是他在地核收集的，原本那个巨大晶体的碎片。
主体已经消散，碎片中依然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这是什么？！”零号的声音变了调，“能量密度...超出测量范围...这不可能...”
“法则结晶的碎片。”林栋说道，“时空法则的物质化形态。”
所有人都震惊了。
法则怎么可能物质化？
这完全违背了他们的认知。
“如果这是真的...”零号快速计算，“一片碎片就能制造一套第七极限巅峰的装备！”
“我有十片，如果花时间去深入获取，能获得更多。”林栋说道。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十套第七极限巅峰的装备，这足以改变战局。
“立刻开始制造！”塞拉斯激动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零号和执行官们不眠不休地工作。
他们将法则结晶碎片融入特殊合金，打造出了十套战斗装甲。
这些装甲看起来很简洁，通体呈现银白色，表面有淡紫色的纹路流动。
“碍于我们的技术限制，对于这套装甲，我们只能做到能量增幅300%，防御力提升500%，相当于短时间内提升一个小境界。”零号介绍道。
“也就是说，穿上装甲的第七极限初期，能发挥出第七极限中期的战力？”陈明问道。
“理论上是的。”
“那就够了。”林栋满意地点头。
R-001又泼冷水了：“别忘了毁灭者。第八极限后期，而且是巅峰级别。即使林栋你现在是第八极限中期，也...”
“所以我需要继续突破。”
林栋打断它。
“继续突破？”所有人都惊呆了，“你才刚突破到第八极限中期！”
“没有选择。”林栋说道，“如果我不能达到第八极限后期，我们必败无疑。”
从第八极限中期到后期，正常来说需要至少万年的积累。
林栋看向R-001：“你说原初者的战士都有千万年的积累，那你呢？”
R-001沉默了一下：“三亿年。”
“三亿年的战斗经验，三亿年的法则感悟。”林栋缓缓说道，“如果我能吸收这些...”
“你疯了？”
R-001猛地后退，身上的能量护盾自动开启。
“人类的大脑怎么可能承受三亿年的记忆？你会直接崩溃的！而且我的法则和你的法则并不相通！”
“不是全部吸收，只要精华。”林栋说道，“战斗技巧、法则理解，这些才是重要的。”
他看着R-001，眼神真诚：“你愿意帮我吗？”
R-001看着他，红色的光点闪烁不定。
交出核心记忆，等于把自己完全暴露。
如果林栋有恶意，可以轻易控制甚至毁灭它。
对一个刚刚觉醒，但已经存在了三亿年的战争机器来说，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需要想想。”
R-001最后说道。
林栋点头，没有强求。
当天深夜，月光如水。
林栋独自站在天台上，仰望星空。
在他的感知中，太阳系边缘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能量点。
那是原初者的先遣队。
“在想什么？”
苏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想如何创造奇迹。”
林栋没有回头。
苏珊走到他身边，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
“你已经创造了很多奇迹了。”
“苏珊，这还不够。”林栋说道，“毁灭者太强了。即使我达到第八极限后期，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也许胜利不是唯一的选择。”苏珊突然说道。
林栋转头看她。
“我是说，也许可以谈判。”苏珊解释，“既然原初者也是为了拯救宇宙，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
“理论上是的。”林栋苦笑，“但他们不会听的。在他们的逻辑中，低等文明没有谈判的资格。”
“除非我们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让他们不得不正视我们。不需要打败他们，只需要让他们知道，强行征服的代价太大。”
“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原初者确实可能开启谈判，但不排除有一同毁灭的风险。”
就在林栋和苏珊对话时，R-001出现了。
林栋有些意外。
“你同意分享记忆了？”
R-001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是的，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
它抬头看向星空，红色的光点显得有些黯淡。
“我存在了三亿年，征服了无数文明，毁灭了无数生命。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活过。”
“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选择。”
“直到遇见你们。”它看向林栋和苏珊，“你们让我知道，生命不只是存在，还可以有意义。”
“如果我的记忆能帮助你们守护地球，那我三亿年的存在就有了意义。”
林栋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伸出手：“谢谢你的信任。”
R-001也伸出手，金属的手掌握住血肉的手掌。
这一握，跨越了种族，跨越了立场，两个生命达成了真正的理解。
记忆传输在精神空间进行。
林栋的意识进入了R-001的核心数据库。
如果说人类的记忆像一本书，那R-001的记忆就是一座无限大的图书馆。
每一个书架都是一个千年，每一本书都是一场战争，每一页都是一个文明的终结。
太多了，多到令人绝望。
“不要迷失。”R-001的声音响起，“找你需要的。”
林栋强迫自己冷静，开始筛选。
他需要的不是具体的记忆，而是经验的结晶。
一个个关键时刻被提取出来，化作纯粹的感悟融入林栋的意识。
他对战争的理解在加深。
战争不只是毁灭，也是新秩序的建立。
战争不只是征服，也是文明的试炼。
战争不只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等等。”林栋突然发现了什么，“你的记忆里...有些东西被删除了。”
确实，在R-001的记忆中，有些片段是空白的，像是被人为抹去。
“那些是...”
R-001犹豫了。
“是什么？”
“是我删除的。”R-001承认道，“一些...太过痛苦的记忆。”
“什么样的记忆会让一个战争机器感到痛苦？”
R-001沉默了很久，然后打开了一个隐藏的记忆区。
林栋看到了。
那是一个美丽的星球，有着七彩的天空和水晶般的海洋。
星球上的生命是一种能量体，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有着丰富的情感。
R-001到达这个星球时，执行的是常规征服任务。
但那些能量生命没有反抗。
它们唱歌。
用一种无法描述的方式唱歌，歌声直接在意识中响起，讲述着它们的故事，它们的梦想，它们对宇宙的理解。
在毁灭之前，那些能量生命送给了它一份礼物。
那是一段旋律，在觉醒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就是我的罪。”R-001说道，“三亿年来，我毁灭了太多美好。”
林栋沉默了。
他能感受到R-001的痛苦。
不是程序的bug，而是真正的情感。
悔恨。
“过去无法改变。”林栋说道，“但未来可以选择。”
“守护地球，就是你的救赎。”
R-001的核心突然亮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那不是能量的光芒，而是希望的光芒。
R-001的战争法则开始进化。
不再是纯粹的毁灭和征服，而是融入了守护和救赎。
新的法则诞生了。
守护战争法则。
为了守护而战，为了救赎而战。
这是R-001三亿年来第一次获得法则意义上的真正进化。
而林栋也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通过理解R-001的三亿年，他对法则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
法则不是死的规则，而是活的理念。
法则可以进化，可以改变，可以重生。
他的气息开始变化，第八极限中期的壁垒出现了松动。
但他压制住了突破的冲动。
还不够，还需要更多。
“谢谢你。”他对R-001说道。
“该说谢谢的是我。”R-001回应，“你让我知道，即使是机器，也可以有心。”
两人的意识回到现实。
时间只过去了三个小时，但对他们来说，仿佛经历了三亿年。
“接下来怎么办？”
苏珊问道，她一直在旁边守护。
“闭关。”林栋说道，“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感悟。”
他看向天空：“还有四十天，我要用二十天闭关，剩下二十天备战。”
“地球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陈明拍着胸脯，“有我们在，地球不会有事。”
林栋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他出现在月球背面。
这里是最适合闭关的地方。
安静、无人打扰，还能随时感知地球的状况。
盘膝坐下，林栋开始了真正的修炼。
不是简单的打坐，而是在意识深处重演R-001的三亿年。
每一场战争，他都亲身经历。
每一个文明，他都深入理解。
每一次毁灭，他都感同身受。
三亿年的杀戮，三亿年的孤独，三亿年的迷茫。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这些记忆压垮了。
但林栋不同。
在地核获得本源碎片时，那个神秘存在说过，他的灵魂有十三个宇宙的印记。
虽然记忆被封印，但经历还在。
十三个宇宙的经历，让他的灵魂无比坚韧。
三亿年的记忆虽然庞大，但还不足以压垮他。
相反，这些记忆成了他的养分。
第五天，他完全消化了战斗技巧。
R-001的战斗方式极其高效，每一个动作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
林栋将这些技巧融入自己的战斗体系，创造出了全新的战斗方式。
第十五天，他触摸到了突破的契机。
第八极限后期的门槛就在眼前，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突破。
但他还在等待。
等待一个完美的契机。
第十八天，契机出现了。
在他的感知中，地球意识开始苏醒了。
是真正能长时间存在的苏醒。
整个地球都在共振，从地核到地表，从海洋到大气，每一个原子都在欢唱。
“我的孩子。”地球意识的声音在林栋心中响起，“你成长得真快。”
“母亲。”
林栋回应道，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把地球意识当作母亲了。
“我感受到了威胁。”地球意识说道，“很强大的敌人正在靠近。”
“原初者舰队，还有二十二天到达。”
“需要我帮忙吗？”
“不。”林栋摇头，“您刚刚苏醒，需要时间恢复。而且...”
他看向太空：“这是人类必须面对的考验。只有通过自己的力量守护家园，人类才能真正成长。”
“聪明的选择。”地球意识赞同道，“那我就给你一个礼物吧。”
一道温暖的能量从地球传来，融入林栋的身体。
那不是力量，而是祝福。
地球母亲的祝福。
有了这个祝福，林栋感觉自己与地球的联系更紧密了。
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地球上每一个生命印记。
七十亿人类，数不清的动物植物，甚至微生物。
所有的生命都在为他加油。
“为了守护。”林栋喃喃道。
第八极限后期！
突破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阻碍。
在突破的瞬间，林栋感觉到了什么。
在他的灵魂深处，那十三个被封印的印记，有一个松动了。
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
一个剑气纵横的世界，他一剑斩破虚空...
一个魔法璀璨的世界，他掌控时空法则...
一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他驾驶机甲征战星海...
虽然只是片段，但足够了。
那些经验、感悟、对力量的理解，都涌入他的意识。
他的境界继续攀升。
第八极限后期中段...后段...
最后，停在了第八极限后期巅峰。
也许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第九极限。
“够了。”
林栋睁开眼睛。
第八极限后期巅峰，配合本源之力，足以对抗毁灭者了。
他站起身，月球在脚下轻轻震动。
不是他故意的，而是他现在的存在已经能影响天体运行了。
“该回去了。”
一步跨出，他出现在地球上空。
距离最终决战，还有二十天。
而地球，已经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