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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刘娥传——从贤后到奸妃的逆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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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和京城。大臣们按照旨意,拥立太子赵祯登基,也就是宋仁宗,刘娥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成为了宋朝第一位摄政的太后。

摄政后的刘娥,行事更加大胆。她废除了赵恒在位时的几项旧制,提拔了一批自己的心腹,包括曹利用,还把那些曾经反对过她的老臣,要么罢官,要么流放,朝中大权,彻底落入了她的手中。

有人说,刘娥是想效仿武则天,登基称帝。这话传到了刘娥耳朵里,她不仅没生气,还让人打造了一套帝王的龙袍,在祭祀太庙的时候,穿着龙袍去了。

大臣们见了,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龙袍是帝王的象征,太后穿龙袍,这分明是有称帝之心啊!可没人敢反对,毕竟,曹利用手里握着兵权,还有刘娥训练的私兵,若是反对,只会落得跟王旦一样的下场。

赵祯渐渐长大了,已经十岁了,懂事了不少。他看着刘娥穿着龙袍,坐在朝堂上,接受大臣们的朝拜,心里很不舒服,却也不敢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权力,若是跟刘娥作对,只会自取灭亡。

这天,赵祯在东宫看书,乳母张氏悄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脸色凝重:“太子殿下,这是王旦大人从流放地送来的信,他说,他找到了当年娘娘陷害他的证据,还知道娘娘私藏兵器、训练私兵的事,让您想办法,除掉娘娘,夺回大权,保住大宋的江山。”

赵祯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刘娥竟然做了这么多事,甚至还想称帝,而自己的父皇,当年可能也是被刘娥蒙骗了。

“乳母,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娘娘。”赵祯把信藏在枕头下,声音低沉,“王旦大人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联系上他?”

“王旦大人被流放到了岭南,路途遥远,而且娘娘派人盯着他,想要联系上他,很难。”张氏叹了口气,“殿下,现在只有曹利用大人,或许能帮上忙——曹利用大人虽然是娘娘的心腹,可他心里还是向着大宋的,若是让他知道娘娘想称帝,或许会反过来帮我们。”

赵祯点了点头:“好,乳母,你想办法,联系上曹利用大人,就说朕有要事跟他商议,让他悄悄来东宫一趟。”

张氏应了,转身去安排。

几天后,曹利用果然悄悄来了东宫。他穿着一身便服,走进殿内,躬身说道:“太子殿下,不知您找属下,有何要事?”

赵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曹大人,朕知道,你是父皇提拔起来的,心里是向着大宋的。现在,太后想要效仿武则天,登基称帝,若是她真的称帝了,大宋的江山,就改姓刘了,你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吗?”

曹利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殿下,太后只是摄政,辅佐您打理朝政,怎么会称帝呢?殿下是不是听了别人的谣言?”

“不是谣言!”赵祯从枕头下拿出王旦的信,递给曹利用,“这是王旦大人送来的信,上面写得很清楚,太后私藏兵器、训练私兵,还陷害忠臣,就是为了称帝!曹大人,你看看,这就是你忠心耿耿辅佐的太后!”

曹利用接过信,指尖捏着纸边,逐字逐句看下去。纸上的字迹带着流放地的风霜,却一笔一划写得清晰,不仅记着当年伪造赈灾账本的细节,还标注了城西宅院藏兵器的位置,甚至写了刘娥私下让工匠打造玉玺的事。

曹利用的手慢慢沉了下去,信纸在掌心皱成一团。他跟着刘娥多年,从禁军统领做到枢密使,靠的是刘娥的提拔,可他骨子里始终记着,自己是大宋的兵,不是刘家的私仆。之前刘娥摄政、提拔心腹,他能忍;穿龙袍祭太庙,他能装看不见,可“称帝”两个字,碰了他的底线——他祖上三代都是大宋将士,绝不能看着江山易主。

“殿下,”曹利用抬起头,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这信上的内容,属下需要核实。城西那处宅院,属下会亲自去查,若是真藏着兵器,属下再想对策。”

赵祯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曹大人,此事关乎大宋安危,千万不能让太后知道。若是你需要人手,东宫的侍卫,你尽管调遣。”

“殿下放心,属下自有分寸。”曹利用躬身行礼,把信折好藏进衣襟,转身从东宫的侧门悄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当天夜里,曹利用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两个心腹,绕到城西的宅院外。夜色浓得像墨,宅院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守卫靠在门边打盹,看着跟普通民宅没两样。曹利用打了个手势,两个心腹悄悄绕到守卫身后,捂住他们的嘴,一刀划在颈侧,没发出半点声响。

三人撬开院门,摸了进去。院子里堆着些柴草,看起来荒废了许久,可走到后院的柴房时,曹利用发现地面的泥土是新翻的。他让心腹拿来铁锹,几人轮流挖,没挖多久,就碰到了金属的声响——再往下挖,竟露出了一排排长枪和弯刀,还有几箱弓箭,用油布裹着,没受潮。

曹利用蹲下身,摸了摸长枪的枪头,还带着冷意,显然是近期刚运来的。他心里一沉,王旦的信没假,刘娥是真的在准备,说不定哪天,就会带着私兵逼宫。

“大人,怎么办?”一个心腹低声问。

“把这里恢复原样,我们走。”曹利用站起身,“明日早朝,见机行事。”

第二天早朝,刘娥穿着明黄色的凤袍,坐在龙椅旁的珠帘后,赵祯则坐在龙椅上,手里攥着玉玺,却没什么话语权——所有奏折,都要先递到珠帘后,刘娥批了,赵祯才能盖印。

大臣们刚奏完几件日常公务,曹利用就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太后,臣有要事启奏。近日臣查到,城西有一处宅院,私藏了大量兵器,疑似有人图谋不轨,臣请求派人彻查,将图谋不轨之人绳之以法!”

珠帘后的刘娥顿了一下,声音透过珠帘传出来,带着几分冷意:“曹利用,你身为枢密使,掌管全国兵权,竟连一处私藏兵器的宅院都查不清楚?还需要在朝堂上启奏?此事你自行处理便可,不必惊动哀家和陛下。”

“太后,”曹利用抬起头,声音掷地有声,“那处宅院的主人,是臣的远房表弟,而当初把兵器运去宅院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宫人!臣不敢自行处理,只能请太后和陛下定夺!”

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珠帘后的刘娥没再立刻开口,曹利用能想象到,她此刻脸色定然难看。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刘娥的声音再次传来:“曹利用,你可知诬陷太后,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臣不敢诬陷太后!”曹利用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臣这里有王旦大人从岭南送来的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太后当年陷害忠良、私藏兵器、训练私兵的细节,还有工匠的证词,证明太后让人打造玉玺,意图称帝!请陛下和太后过目!”

赵祯连忙说道:“曹大人,把信呈上来!”

一个太监刚要上前接信,珠帘后突然飞出一支银针,精准地刺中太监的手腕,太监痛呼一声,缩回了手。紧接着,刘娥猛地掀开珠帘,站起身,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神锐利地盯着曹利用:“曹利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外敌,诬陷哀家!来人啊,把曹利用拿下,打入天牢!”

殿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可他们刚要上前,就见曹利用抬手一挥,殿外突然涌进来一群禁军,手里拿着刀枪,把侍卫们围了起来。

“太后,”曹利用看着她,语气冰冷,“这些禁军,都是大宋的兵,不是你的私兵。你私藏兵器、训练私兵、意图称帝,已经背叛了大宋,背叛了先帝!今日,臣就要替先帝清理门户,保住大宋的江山!”

刘娥看着围上来的禁军,又看了看站在龙椅上、眼神坚定的赵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不肯认输,一步步走向赵祯:“赵祯,哀家是你的母亲,是哀家把你扶上皇位,你竟敢联合外人,背叛哀家?”

赵祯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那个会陪我吃饭、给我讲故事的皇后,不是你这个为了权力,陷害忠良、图谋称帝的奸妃!”

“奸妃?”刘娥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当年哀家陪先帝颠沛流离的时候,没人说哀家是贤后;哀家打理后宫、辅佐先帝的时候,没人说哀家是贤后;可当哀家手握权力,想让大宋变得更强的时候,你们就说哀家是奸妃?赵祯,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哀家有没有对不起大宋,有没有对不起百姓?”

赵祯没说话,曹利用却开口了:“太后,你若真为大宋着想,就该辅佐陛下,而不是图谋称帝!你陷害王旦大人,流放忠臣,私藏兵器,这些事,哪一件是为了大宋?”

刘娥的脸色渐渐苍白,她看着殿内的大臣,看着围上来的禁军,突然举起匕首,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

“太后,不可!”秦翰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秦翰跟着刘娥多年,看着她从一个温顺的女子,变成如今的模样,心里满是复杂。他知道刘娥有错,可他也记得,当年他母亲病重,是刘娥偷偷给了他银两,让他给母亲治病;当年宫女犯错,是刘娥从轻发落,没让她丢了性命。

“太后,你若是死了,就真的坐实了‘奸妃’的名声,不如活着,跟陛下、跟大臣们说清楚,或许还有转机。”秦翰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刘娥看着秦翰,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么多年,身边的人要么是为了权力投靠她,要么是怕她、恨她,只有秦翰,还把她当成当年的那个皇后。

可她知道,没有转机了。私藏兵器、训练私兵的证据确凿,意图称帝的心思也被戳破,就算活着,也只会被囚禁一辈子,落得个千古骂名。

刘娥用力甩开秦翰的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举起。这次,没人再拦她——曹利用闭上了眼睛,赵祯别过脸,大臣们也都低下了头。

“噗嗤”一声,匕首刺进了刘娥的胸口。鲜血顺着她的凤袍流下来,染红了地面。她看着龙椅上的赵祯,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刘娥死后,赵祯下旨,废除她的太后之位,追贬为“庶人”,还把她的罪行昭告天下。百姓们听说后,都骂她是“千古奸妃”,说她差点毁了大宋的江山。只有秦翰,偷偷把她的遗体收了起来,埋在了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没有立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曹利用则派人去岭南,把王旦接了回来,恢复了他的宰相之位,还召回了那些被流放的忠臣,重新整顿朝政。

赵祯也渐渐成熟起来,他吸取了刘娥摄政的教训,广纳谏言,重用贤臣,关心百姓疾苦,后来成为了大宋历史上有名的明君,开创了“仁宗盛治”。

多年后,赵祯已经长成了一个沉稳的帝王。这天,他处理完公务,让秦翰陪他去城外散心。走到一处山坡时,秦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土坟,眼神复杂。

赵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问道:“秦总管,那是什么地方?”

秦翰沉默了几秒,终于说道:“陛下,那是……刘庶人的坟。”

赵祯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坟前。坟上长满了杂草,没有墓碑,看起来格外荒凉。他看着这座小土坟,想起了小时候,刘娥陪他在御花园里放风筝,教他写字,给她剥橘子的场景——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在照顾她的坟?”赵祯轻声问。

秦翰点了点头:“奴才觉得,她虽然有错,可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当年她辅佐先帝,打理后宫,确实是个贤后;后来摄政,也做了些有利于百姓的事,只是……走错了路。”

赵祯没说话,蹲下身,拔掉了坟上的几株杂草。他想起了刘娥死前说的话,想起了这些年大宋的安稳,心里突然明白,刘娥或许不是什么“千古贤后”,也不是什么“千古奸妃”,她只是一个被权力迷了眼,却又始终没忘了大宋百姓的女子。

“秦总管,”赵祯站起身,“让人把这里打理一下,立一块碑,不用写名字,就写‘宋宫旧人’吧。”

秦翰愣了一下,随即躬身:“奴才遵旨。”

后来,有人问赵祯,当年刘娥意图称帝,他为什么还要给她立碑。赵祯只是淡淡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虽有错,却也为大宋做过贡献,不该落得个无碑无名的下场。”

而刘娥的故事,也在民间流传开来。有人说她是千古奸妃,差点毁了大宋江山;有人说她是千古贤后,辅佐先帝,安定百姓;还有人说,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被权力裹挟,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没人知道,城外那座刻着“宋宫旧人”的石碑下,埋着的,是宋朝第一位摄政太后,是那个从贤后变成奸妃,却又始终牵挂着大宋百姓的女子。

多年后,王旦病重,临死前,他让家人把当年刘娥陷害他的证据,还有那些关于她的记载,都烧了。家人不解,问他为什么。王旦只是叹了口气:“她已经死了,再多的恩怨,也该了了。而且,她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对有错,不该只留下她的恶名,让后人评判。”

随着时间的流逝,关于刘娥的争议,渐渐淡了下去。只有偶尔,会有老人坐在树下,给孩子们讲起宋宫的秘史,讲那个从贤后变成奸妃的太后,讲她的功,她的过,她的悲,她的喜,讲那段尘封在岁月里的宋宫往事。

而那座刻着“宋宫旧人”的石碑,依旧立在城外的山坡上,看着大宋的山河,看着百姓的安居乐业,看着岁月流转,朝代更迭,默默诉说着那个女子,一生的传奇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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