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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3744字) (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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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心里的话就说了出口,“不要,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开你的!你也别想再离开我!”

说着就将玉明若拥入怀中,似乎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担心玉明若会再一次从他身边走开。

玉明若被玄昕紧紧拥着,险些透不过气来。她虽然常年生活在慈云静斋,于男女之事甚为懵懂,但是也是明白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今日玄昕竟然如此轻薄于她,又怎么不教她气恼。现在还犹自不改,继续妄行,玉明若自然是愈发恼了玄昕。

“你快放开我!”玉明若嚷道,“你对待女子就是这样的吗?”

玄昕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态度,微微松开了她,一入眼就是玉明若有些气怒的神情。

“我虽是弱质女流,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客人,但是也不能容着你如此轻薄,”玉明若起床靠在床上,偏过首不去看向玄昕,继续说道:“你平日是怎么对待旁的女子的,我不管,但是我接受不了!”

玉明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脑海中只要一想起玄昕对着别的姑娘做着方才对自己做过的事,心里的恼意就愈发深了,还夹着酸酸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受。

怪不得,慈云静斋的师姐们都说,情字伤人,所以早早的回头是岸,脱离苦海了。

玄昕虽然是自知自己理亏,但是听着玉明若口中还依旧当自己是客人,不能完全懂得自己的真心,心中也是有些气恼的,他霸道地将玉明若的下巴擡起,逼得她不能移开目光,眼中只有自己一人,“阿若,我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是客人,是主人。我对别的女子也从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对你而已……只是因为你,让我情难自禁……”

最后一句是喃喃的,听得人心却是要划开了一般,玉明若感受着玄昕眼中的情意,空气中带着让人沉醉的甜腻感,玉明若深深呼吸,热气似乎全都集中到了脸部,半晌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看着玄昕,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玄昕看着玉明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还怔愣在那里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就这样难以自抑的笑出了声来,“傻阿若,因为我喜欢你,我爱慕着你,所以我才会对你情难自已,对于旁的女子,我既没有情意,又岂会去做那些情动之事。”

这已经不是玄昕第一次说爱了,可是每一次听到他说他爱她,玉明若仍旧还是会心跳不止,仍旧是不敢相信,他会爱她。“为什么呢?……”她看着他真诚的目光,不觉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声音轻渺渺的,风一吹就似乎要化去。

“为什么啊,其实我也不知道。”玄昕抚着她若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心里也是一阵柔软,“我只是发现,我喜欢看着你笑的样子,喜欢对着我说话的样子,后来你不说话不笑的样子我也喜欢,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会觉得很满足,到了再后来,我才发现我原来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大概这就是爱吧。”玄昕话锋一转,声音低沉沉的,不是带着欲望的喑哑,而是因为不确定而更加坚定的沉淀,“我知道你还不识情滋味,还在懵懂,这都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也愿意等着你,只是你不要再想着从我身边逃开,好不好?”

玄昕脆弱的,近乎祈求的语调再一次将玉明若击败,她主动地偎依进玄昕的怀中,“玄昕,谢谢你愿意一直等着我,更谢谢你愿意爱我。”玉明若的声音浅浅的,清澈中带着全然的真诚,“当初师父拒绝给我剃度出家的时候,曾经说过,不曾拿起,何来放下。她说我尘缘未尽,命中有一劫。那XX带我离开的时候,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劫,却忘了你也是我的缘。现在我才体会到师父话中的深意,己任我尘缘未尽,那我就留下来,我也想试着去拿下。当你我缘尽之时,也就是我放下的时候了。”

在这点上,玉明若倒是想的极为通彻,不强求,不虚妄,随心而为,随缘而止,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但是玄昕听不明白,他只知道,他不会让玉明若离开自己的。

他将玉明若托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阿若,我们的之间的缘分是不会尽的,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要想着离开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我会让自己在你心里变得重重的,你一辈子也放不下。”

玄昕的话是霸道无比的,一改往日她的温雅,坚定异常,半分容不得人说一个不字。

也许,每一个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患得患失,所以才将自己变得霸道无比。或者只是独独遇见了像是玉明若这样的女子,心随时都会随风而去,飘然出尘的,让人只想拼命抓住。

“缘起缘灭,都是有命数的,我们又岂能强求得来。倒不如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不教自己遗憾。”玉明若的声音还是浅浅的,神情静谧如水中有一种看破人世的通达,眼神不喜不悲,只有一股宁静的力量在蔓延着。

“我不信命的,我从来都只是相信一切要靠自己,求老天爷是没有用的。我不仅这一辈子要与你在一起,下辈子也是一样的,你下下辈子也是我的。总之,我不会让我们有缘尽的一日,你也别想着再离开我。”

可是如果你不爱我了,还会想再与我在一起吗?

这话玉明若没有说出口,只是从口中轻轻逸出了一声叹息,这叹息是无奈的,也是幸福的。

至少,这一刻,她也是被爱着的。

她温柔的再次依偎进玄昕的怀中,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安全感。

其实,两人之中,最没有安全感的是玉明若才对,她才是那个最怕被抛弃的人。只是玄昕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了,而她却没有。小时候的经历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深刻了,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所以她早就学会了让自己看开,不执着,就不会陷入迷境,若是玄昕不再爱她了,也就是她抽身离开的时候,这就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爱得安心而自在。

“阿若……”玄昕轻喃出声唤着玉明若的名字。

“嗯?”

“以后记得要叫我子恒,知道吗?”玄昕继续提醒着她曾经遗忘的一些东西。他现在已经想开了,玉明若将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忘了没有关系,他们还有许多的时间在一起重来,重新再创造更加美好的回忆。“子恒是我的表字,你可不许再忘了。”

“好。”玉明若抿唇一笑,靠在玄昕肩头,唤道:“子恒……”声音软软的,呢呢喃喃的,似能书香门第将人融化了。

这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谁也不忍心去打破这静谧沉醉的氛围。

在恋人的世界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仲景没有想到王爷进去那么久了也没有出来。有了前车之鉴之后,他可不敢再贸贸然的就闯进去。他若是再破坏一次王爷的好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王爷会让他知道太阳是怎么落下的,天是怎么黑的。而初夏也不禁好奇,小姐不会真的睡得那么久吧,都一上午还不起来,难不成王爷就在里面看了一上午小姐睡着的样子,百看不厌吗?但是她同样也是没有勇气闯进去的,她比仲景还要害怕玄昕,就比如说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有谁见过哪只老鼠会主动跑到猫面前的,尤其玄昕不是一只猫,他是老虎,发起威来会吓死人的。

两人相觑一眼,都站在房门外不敢进去,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含秋,把最后的希望也放到了她身上。

“含秋姐……”初夏嗫嚅着,唤着含秋的名字,口中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指望含秋了。

含秋睨了两人一眼,老成持重的脸上难得勾出一道笑弧。平日里初夏这样也就罢了,这么这个仲景大人也变得傻气了。她是不知道今日早上仲景的遭遇,若是她遇上,恐怕也是不敢了。不过含秋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晃了晃头,就走上前去,扣了口房门,轻声唤道:“小姐,午膳的时间到了。你起了没?”

这一道声音极轻,传进玉明若耳中却似一道惊雷,将她从迷梦中清醒过来,她有些害羞的推开玄昕,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转过头对着含秋回道:“知道了,我这就起来。你先别过来。”

“是,奴婢就在门外等小姐。”

听到含秋说不进来,玉明若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转过头就对上玄昕颇有些恼意的眼睛,她的眼神不禁有些歉意的移开。

刚才她似乎用的力道大了一些,竟然把他推到了床尾,险些掉了下去。

“别这样啊,他们都在门外等着,我们也出去吧。我肚子真的有些饿了。”玉明若握起玄昕的手,安抚着他,免得他再恼下去。

玄昕拿她没有办法,兀自生气又显得自己气小,只得长叹一声,将这个载认了。“你啊,我就是拿你没办法。”玄昕拍了拍玉明若覆在他手上的柔荑,声音中全是无可奈何。“你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快些出去吧。”

玉明若露齿一笑,掀开被子,步下床来,她本是合衣睡得,也没有多少讲究,只是随意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就可以了。

两人相视一笑,携着手朝着房门走去,没想到刚一将房门打开,就对上了六双含着笑意的目光。玄昕倒是无所谓,仍旧是面不改色的,就是可怜了玉明若,脸袋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这气氛也实在是尴尬,不止玉明若无措,他们也是很不自在的。含秋咳了一声,“小姐,去用午膳吧。”

初夏在一旁也赶紧道:“小姐,奴婢也是叫你去用午膳的。”

仲景愣愣也想这么说,却被玄昕截断了话头,“仲景你也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叫本王用午膳的?”

“啊?”仲景一吞咽,想起本就是玄昕叫自己留在外面候着,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王爷,你也到时候用午膳了。”

十四痴儿女心痴如魔

长乐宫南跨院。

夜色寂寥,在这个沉默的宫闱中,除了行走的侍卫,似乎再多出来一个人就是多余。

一道高亢的琴声忽然划破这夜空的寂静,弦声铿然,激烈跳越的曲调透露出弹奏者的心情:风狂雨骤,万物萧瑟,惊涛骇浪中流露出沉沉悒郁。

是怒,也是怨。

离儿站在身后,看着云姒宓弹着琴,她虽然不识琴曲,但也感受到云姒宓的心意。她知道,郡主是心里不好受,可是却得忍着,与皇上谈笑风生。

也不知道郡主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日一直与皇上过从甚密,两人游湖赏花,诗词相附,恍如一对璧人。但是她知道,他们不是。且不说郡主和亲在即,皇上也不该糊涂到去招惹郡主,而郡主心里分明还是爱静安王爷的。

真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了?

云姒宓弹着琴,心中尽是从宫外传来的消息——

“静安王飞马驰街闯禁宫。”

“静安王将玉明若抱回府了。”

“静安王守着那个女子三天两夜。”

“静安王用手中的三万兵符换走了解药。”

好你个玄昕,想不到你也有情深至此的时候,三万人马就为了换一个女子,这种事原来你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原以为你冷静自制,没想到却是你未有情动。一旦动了情,你也是可以如痴如魔,不惜一切代价的。

她原本写下那封书信确实是有拉拢玄昕的意思,可是她情愿玄昕断然拒绝。说到底,是她私心作祟,也想借此一试玄昕的心意,看他为了那个玉明若能付出多少,可是结果她得到了他手中的三万人马,却从此失去了一个他。

先认识他的是她,先爱上他的也是她,凭什么他就输了?

除了美貌,无论是家世才智,还是胸怀见识,她都是胜过她无数,为什么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她不服,这口气又如何教她咽下!

云姒宓低垂臻首,唇角逸出一丝冷凝的笑,双手拨弄着心弦,纤指下飘出的竟是当日云王夜宴之时云姒宓弹得《行云流水》。琴音转淡,全然无了方才的金石杀伐,却是飘洒随意,淡一神全,温中带喜,一片脉脉清流浮动着天际中,令人听着也是不禁神往。

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还记得,这次第一次玄昕听到她的时候所说的话,那个时候,她看着心中已经悄悄仰慕了许久,一片柔情尽是放在了他身上,只觉得光影变幻,都移不去他在她眼中的倒影,胸腔处的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强压住的。

可她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正明白玄昕口中的意思。

是啊,她的琴音是没有自己的情,只是琴音。她十三岁的时候教她的乐师已经说过,她技法已臻绝境,操琴自如,与心意无关,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她以为自己的面具戴的很好,却是被他一眼间就看破,果然是她爱的男人,竟然第一眼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却是她这个傻瓜,还沾沾自喜了一个晚上。

她轻嗤出声,不知是在嘲笑着自己,还是这可悲的夜色。

风声赫赫,似乎也听到了隐在她心中的不忿,忽然吹得急了。云姒宓眉头一跳,停留在琴弦上的手一滞,唤道:“离儿。”

离儿猛然间听到云姒宓在唤自己,赶紧从自己的迷思中清醒过来,应道:“郡主有何吩咐?”

云姒宓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丝疲惫,“我有些倦了,想要回房休息了,这里你收拾一下吧。今夜你也不要来伺候了。”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离儿虽然也是好奇云姒宓陡然转变的态度,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看着云姒宓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应了一声,“是。”

本是琴音袅袅的天际也因为云姒宓的离去而又恢复了一片静悄悄的寂然,只余下一阵风声徐徐。

云姒宓的房间烛火陡亮,原本该是一个人的房间,却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见一个黑衣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云姒宓,云姒宓也是毫不惊慌的样子,看样子两人已是旧识。

黑衣男子双手试探地伸出,握住了她冰凉的纤手,手上微微有些湿意,这种黏稠的液体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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