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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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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

虞丹青面上笑意不减,口吻洒脱自然,“过去的事,难道不算故事吗?”

她又另道:“一个什么都忘了的人,去相信一个对她而言陌生的熟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决心。信与不信并不取决于失忆者,而是靠近她的那人能不能给她底气去信任,譬如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人这一生很多表述羞于坦率言语,特别是情——亲情、友情和爱情。人们面对亲人、好友和恋人时,不会反复地质问“你爱不爱我”,一旦有了质问,其实这段感情有了缝隙。只有感受不到真心才会反复去问,不然谁也不会想把自己变成一个胡思乱想的疯子。

她和信上的女孩一样做不到完全坦率,实则心里什么都明白,不过当对方有了误会和质问时,该说清楚的必须说清,误会这种东西最闹腾了。

窗口的风吹得更大了,把虞丹青手里的新信刮得乱颤,不过就算信角被吹打成折,她也没有放手。

“这风好大。”虞丹青将新信压放于案上,面对窗外远方的翠林,迎风微笑,片刻,她侧弯下腰靠近谢兰机,“不知刚才我说的,你听没听清楚。没有的话,我可以一直重复,直到你清楚为止,就像你教我下棋那样。”

谢兰机有一瞬怔神,然后哑然失笑。

案上那些旧信的文字冲入他的脑海,浮现当年一幅幅画面,接憧而至地敲在他心上,一下轻,一下重。

虞丹青看他没有出声,轻唤一声。

“在的。”谢兰机下意识回应。

远去的声音重新涌进他脑海。

八月中旬,热气漫天下,尽有开窗通风散热的人家。

某坐府邸也不例外。

“小凤哥哥,你在不在?”

一个半人高的女孩从外面跑进来,绣鞋踢得罗裙阵阵荡,胸前的金锁叮当响,她两手扒住窗台,踮起脚尖往屋里望。

茶几边跪坐着一少年,深色素袍压身影,放下的长发用辫绳扎成一条,直垂于背,额前两边的顺发似春柳垂下,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细挺的鼻子和削瘦的下巴。

这张侧脸苍白得没有暖意,女孩一时在外边望出了神。

他不说话的样子像一块冷玉,安静得发凉,难以捂热,可主动靠近之后,又能慢慢感受他的温热,由内而外,踏实舒心。

听见呼唤,少年偏过脸,执卷的手慢慢放下,他起身从正门出来,脚下的木屐发出轻轻声响。

女孩上前,刚好停在两人合适的距离,笑笑不语。

少年扯出一丝温笑,伸出手,轻拍她头顶,“又想去哪里玩?”

他苍白的颜色不是错觉,平日的温雅在失去气劲后稍显虚弱,多了几分清冷。女孩看在眼里,连忙摇头,“小凤哥哥你是不是病了?那我们改天再出去玩?”

少年张了张嘴,然而无力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他只能妥协,“好,那就改天。”

病好之后,如期履约。

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再相见时,他只能远远看着。

谢兰机闭上眼睛,深吸的那口气堵在胸口,怎么缓也缓不过来。

此时,耳边再次响起她熟悉的话音,“怎么,被我感动到了?”

谢兰机睁眼看她,先是哑言,然后无奈一笑。心里淤积的那些压抑,被眼前情景遣散大半。

总之都过去了,现在也不错。

虞丹青靠近他,再靠近,直到两人鼻尖快要相抵才停下来,她对视细察他明潭般的双眸,浮着淡淡温郁,好一会儿才忍住想要抚摸的冲动。

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表情正色。

“这些信有好几年了吧,没想到你居然还存着。”虞丹青扯开话题。

他上次回来是好几年前,不然不会记不清回家的路。这些信存放在这里,从他离开到现在一直都在。

谢兰机细想了想,“最早的……应该有十年了,最晚的也在六七年前。”

“这么早就认识了?”虞丹青微讶。

谢兰机笑着点头,“本来我不觉得,你这么问,我也觉得时间挺久了。”

虞丹青聊舒服了,不再提此话题,问他出去干了些什么,然后找小燕子去清溪里抓鱼。她不想白吃白住,身上没有铜钱抵还,帮忙做些苦力活还是不在话下的,顺便锻炼一□□魄。

环屋的密林野旷,她还能看见那些壮青年们比武,日日拿着刀棍在林间穿梭,又凶又飒。自此,虞丹青对风晓川的人多了一个生龙活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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