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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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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万人空巷,街头巷尾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更有些人群情激昂,叫嚷着要让西昌国血债血偿,自发抛洒着纸钱为皇后送葬。

洋洋洒洒地纸钱,随着北风翻滚飘远。风越大,纸钱飞扬远去无踪。

皇宫,祥和宫。

汪太后坐在短榻上,一面拭泪,一面向齐尚宫,抱怨道:“齐尚宫,还有没有办法,阻拦陛下御驾亲征?”

齐尚宫斟满一杯热茶,放置汪太后面前,叹道:“太后,陛下心意已决,国舅爷几番劝说无果,看来是任谁也劝阻不了的。”

汪太后擦干泪,猛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道:“那个江婉莹当真死了?”

之前齐尚宫与安和公主出宫,到城北私宅。听闻到的消息是,江婉莹遇刺下落不明。

“老奴,私下过问莫峥嵘了,据他所言,人是被西昌国的密探掳走的,眼下生死不明。太后,突然问起这个作何?”汪太后唉声叹气道:“昨日,哀家去探望陛下。陛下服药后正在昏睡,可他口里一直念叨着江婉莹的名字。起初,哀家以为是皇后身故,令陛下深受打击病倒。此刻方想明白,陛下早已情根深种。倘使,那个江婉莹遭遇不测,消香玉陨,恐怕是要陛下的命啊!”

齐尚宫不明白,这与陛下亲征有何关系,不解道:“老奴愚钝,陛下亲征莫非与此相干?”

汪太后颔首,凝重道:“陛下自幼少年老成,外冷内热,含而不漏。即便相思入骨,彻夜难眠亦不会轻易表露半分。陛下又深知作为帝王的责任,必然会想尽办法尽量不去想儿女情长之事。哎,郝守信说,陛下近日夜夜批阅奏本到半夜。长久这样下去,龙体更会吃不消。御驾亲征,是逼自己担起帝国兴亡的重责,从而淡忘那些小情小爱。”

齐尚宫感慨道:“陛下失了发妻,又是一尸两命,加上失去心爱之人,也难怪会病倒。太后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阻止陛下亲征。”

汪太后情绪激动道:“刀剑无眼,若是有个损伤,何人来继承大统。先帝拿命换来的皇位,拱手让人捡了便宜去。你让哀家,如何能放任陛下亲征。”

“可陛下,明日一早便动身亲征。怕是阻拦不得了……”

“太后,太后,求您见见妾吧!”门外吵吵嚷嚷,传来崔美人的呼喊声。

齐尚宫慌忙请示道:“太后,见不见崔美人?”

汪太后冷哼道:“不见,若非这宫里如今一个嫔妃都没有了,哀家早将她这个罪臣之女打入冷宫与从前的慕娴妃作伴了。”

齐尚宫得了授意出去,命宫人将崔美人赶出了祥和宫。

勤政殿,郝守信命宫人撤去晚膳。望着基本未动的膳食,这可愁坏了郝守信。

郝守信低声对一旁的莫峥嵘,诉苦道:“莫大人,您也不说劝劝陛下,龙体要紧。”

莫峥嵘无能为力,为难道:“陛下亲征,留我镇守京都,我就是想劝,也没机会了。”

“这倒也是,那江美人还是毫无音讯吗?”

莫峥嵘往寝殿里偷瞄了一眼,小心翼翼回道:“是啊,派出去的人,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二人四目相对,摇首连连叹气。

夜墨风寒,月隐日出。

几日后,入暮时分。天暗人稀,偶有过往的路人。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原州城门。

驾车之人正是侯有范,这半月风尘仆仆的赶路,面上多少有些疲倦。

马车旁,江木槿乘马随在一旁。

马车内,江婉莹仍做男子装扮,依旧是那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语笑嫣然,正与恢复好身子何婆婆闲语。

这一路故意走小道,路虽难走,但好在顺畅并未碰上皇城司的人。

之所以碰不上,是因为萧景飏派出的人马,追逐的方向是西昌国。而他们去往的原州,是通往北梧国的方向。

城门口这个时辰,人来人往甚是嘈杂。

令江木槿几人诧异的是,城门守卫也不盘查,马车畅然无阻通过城门。

江木槿甚是警觉,入了城门便下马牵行。拦了一位赶着出行的男子,询问:“劳驾,请问这个时辰了,为何这么多人要出城啊?”

男子神色匆匆,撂下一句:“要打仗了,这城里的守将都走了,赶紧都逃命去吧。”便慌忙跑了。

男子说的不清不楚,江木槿以为是要与北梧国开战。

天色已晚,当下先寻一家客栈住下再做打算。

走了一盏茶后,进了一家名为“迎客楼”的客栈。

客栈内,掌柜的与店小二无精打采趴在柜头案上。

瞅见几人进来,掌柜的立马来了精神,拍了一下店小二的肩膀,催道:“快,快,迎接几位贵客。”言毕,一脸谄媚亲自迎了过去。

掌柜的打算一圈几人,笑问:“几位是外乡人吧?”

虽说侯有范是个太监,外表看着还算个男人。挺身而出,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回道:“问东问西,怎地,你是官府之人吗?”

掌柜的好脾气,依旧笑脸迎人:“随口问问,大爷莫怪。”

侯有范摆起架子,掏出一定金子塞到掌柜的手里,豪气道:“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

掌柜的两眼放光,见钱眼开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在前带路,一边陪笑道:“楼上天字号,大爷请随我来。”

二楼,四人住进了天字号最后相邻的三间厢房。

最后一间,江婉莹与何婆婆同住。

江木槿住中间,侯有范住在最外间。

一路舟车劳顿,几人也懒得下楼用膳,便让店家送饭入房。

晚膳后,江木槿让侯有范出面,向掌柜的打探有关两国开战的消息。

江木槿则在二楼,居高临下观察着。待侯有范上楼,便先一步进了江婉莹的房内。

很快,侯有范叩门而入。

“打探清楚了,是我朝要与西昌国开战。”

侯有范这话,令在座的三人无一不震惊。盛梁与西昌国结下秦晋盟约不足一年,怎会突然开战。

侯有范继续道:“这城里的驻兵,前几日便被调离。说是奔赴战~场增援,可百姓们惶恐不安,觉得北梧国定会趁机而起。说不定过几日便会打过来,好多百姓举家迁移,这城里已然空了一大半了。”

江木槿看向江婉莹,问道:“莹妹妹,你有何打算?”

江婉莹思虑一番,愁容满面有些灰心丧志,回道:“倘使北梧国当真要伺机而动,我们这些人又能逃到哪里去。算了,逃了一路了,我也逃不动了,也不打算逃了。留在此处,买个小宅子住下。能活几日,是几日吧。”

何婆婆握住江婉莹的手,赞同道:“不论你做什么决定,祖母都陪着你。”

江婉莹顾不上感动,对侯有范道:“侯有范,你若想走便走吧。”说着起身,欲去包袱里取银票与其做散伙费。

侯有范扑通跪地,诚心实意道:“主子,我侯有范无处可去,你若赶小人走,还不如一刀杀了小人呢。”

江婉莹取出一千两银票,折返到侯有范面前。弯腰扶起他,叹道:“这是一千两,你莫要嫌少,原本就是我牵连了你。”

侯有范推搡着,重新跪下,带着哭腔道:“主子说什么呢,小人不会要银票,也绝不离开。”说完,磕了个头,抹着眼泪开门出去了。

何婆婆开口劝道:“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你就不要逼他走了。”

江婉莹没做声,反倒对江木槿客气道:“木槿姐姐,你有何打算?”

“送佛送到西,待你安顿下来。我便离开,继续游历四方。好了,夜深了,早些歇着吧。”

待江木槿离开,何婆婆幽幽叹道:“莹儿,你说句实话,你可后悔离开陛下?”

江婉莹整理着银票,坦坦荡荡回道:“这一路只顾逃亡,顾不上想那么多。后不后悔的,日后再说吧。”将银票放回包袱里,压在了枕头>

转眼几日后,江婉莹以五百两银子在城东买到一座二进院的小宅子。正因为主家急着脱手搬离原州,这才如此低的价格买到手。

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位教书先生。门户虽说不大,却处处布置的清雅。

虽说没有大户人家的花园,却种着一小片竹林。

三人搬进去,住着倒也宽敞。因着何婆婆年岁大,让其住在主位正房。

江婉莹住东厢房,侯有范则住西厢房。江木槿非要住正房旁的耳房,在此住了几日。一日天未亮,留书一封便悄无声息离开了。

为了掩人耳目,三人以祖孙相称。并不好以真实姓名示人,随何婆婆的夫家对外声称姓钱。

起初半月,江婉莹惶恐不可终日,住的不踏实。生怕不知哪日,便被人识破了身份。

半月后,城中突然来了新的驻兵。

隔日,皇榜昭示。西昌国的兰凝霜公主毒杀了当今皇后,两国正式开战。

江婉莹仍做男子打扮,挽着何婆婆呆立在皇榜前。

这城里人走的所剩无几,也无人围观。

江婉莹将皇榜来来回回看了两遍,依旧是难以置信。皇后死了,萧景飏御驾亲征。

何婆婆识字不多,看不大明白皇榜上的内容,忍不住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震惊?”

萧景飏好不容易有了子嗣,被兰凝霜毒杀想必是痛心入骨。不然也不会不顾危险御驾亲征,毕竟皇后是他的正妻分量不一般。

侯有范跑遍了全城,好不容易买来一些萝卜青菜。如今城中留下来的百姓甚少,更别说做生意的人了。

侯有范挎着菜篮到了二人身边,他方才已看过皇榜上的内容。鬼鬼祟祟推了推江婉莹,低声道:“主子快些回家吧。”

几人不敢多言,一前一后赶回家中。

直到关了大门落下门闩,侯有范方敢开口说话:“方才在城中发现有几名皇城司的人。”

江婉莹扶着何婆婆迈进正堂内,这才答话:“可有留意,皇城司的人来此作何?”

侯有范将菜篮子放在桌案上,回道:“这倒不清楚,那些人直奔镇守将军府去了。”

江婉莹斟了杯白水,递与侯有范,谨慎道:“这几日,千万莫要出门。”

何婆婆有些害怕道:“那皇城司的人,不会挨家挨户搜查吧?那个江姑娘,当真可靠吗?”

江婉莹十分理解何婆婆怀疑江木槿,毕竟她与江木槿只有幼时模糊不清的交情。

江婉莹故作镇定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提上菜篮子,去厨房烧饭。

如此,胆战心惊过了好几日。

是日,几近午时,大门被人叩响。

那叩门声甚是急促,伴着凶恶呼声:“有人没人,快开门,奉命盘查。”

粗蛮的砸门环声,惊飞了鸟雀。

三人惊慌失措,何婆婆做主让江婉莹躲到了柴房去。她与侯有范扮做祖孙二人,战战兢兢去开了大门。

门口的是两名官府衙役,见门开了不耐烦道:“磨磨蹭蹭的,大爷还赶着去下家呢。”

侯有范赔笑道:“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其中一名衙役回道:“奉知县大人与镇守将军之命,统计城中人口。”

侯有范这才发觉,另一名衙役手里拿着笔与户籍册子。

“我记得,这里原先是邓举人的家,你们姓谁名谁来自何处?为何在此?”

对于衙役的盘问,侯有范不慌不忙回道:“回官爷,听说要打仗了,我们原是从幽州到此投奔亲戚,哪知,原州的亲戚也出城避难去了。我祖母年岁大了,不愿再折腾了。便用手头上的积蓄,买了邓举人着急出手的宅子。您瞧,这是房契。”从怀里掏出房契,递给了面前的那名衙役。

何婆婆了放在一旁故意咳嗽,做出染病在身的样子。

两名衙役凑到一起,仔细验了验房契上的字迹。邓举人在城中教书,曾为人题字留下不少墨宝。这两名衙役认得出邓举人的字迹。

衙役将房契还给侯有范,问道:“会写字吗?”

侯有范收好房契,点头哈腰回道:“会一些。”

衙役将笔与户籍册子交给侯有范,“在这里,写上尔等的姓名,祖籍还有年岁。”

侯有范拿起笔,干脆利落按要求写下三人的假名。祖母何桂香,年六十有一,祖籍林州。侯有范化名钱有侯,年二十一,祖籍幽州。孙女江婉莹则是钱莹莹,年十九,祖籍幽州。

侯有范将户籍册子交还与对方,那人大声念了起来:“何桂香,钱有侯,钱莹莹,这个钱莹莹是?”

这些都是三人提前商议好的,侯有范有条不紊回道:“是舍妹,尚未出阁不便见人。”

那衙役并未起疑,好心交代道:“原州不会有战事,知县大人让大伙照常生活,不必惊慌抛家舍业逃亡。”

“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侯有范与何婆婆对视一笑,没有战事便可安稳在此过日子。

两个衙役没再多说什么,去往下一家叩门。

侯有范二人关闭大门,喜形于色去向江婉莹报喜。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半个月。

边疆军营,主营帐中。

萧景飏一袭朱红色铠甲,与谢忠勇、汪宁,以及谢怀玉一众将士正在商讨军情。

谢忠勇自告奋勇,请战道:“陛下,昨日突袭初显成效,今日强攻必能破城。”

汪宁摩拳擦掌,兴奋道:“陛下,大将军说的没错,快下旨吧。”

谢怀玉与常胜立在最旁边一侧,并不出言讨论。

萧景飏不顾舟车劳顿,快马加鞭不到十日便赶到了边疆军营。

短短几日内,与西昌国交锋两次。好在对方损失惨重,正如谢忠勇所言一鼓作气必能破城。

萧景飏消瘦不少,面容变得冷峻刚毅。眼下略有乌青,带着些许疲色淡定开口:“不可急躁,待百川那边传来消息再定不迟。”

谢忠勇唯恐错失良机,急切劝道:“陛下,时不待人啊,这般等下去怕是要错失良机。”

萧景飏神色未变,语调平和反劝道:“朕知道大将军的心思,可行军打仗最忌贪功冒进。”

“报。”帐外有一名士兵,手捧信函来报。

正好化解此刻的据理力争,汪宁迅速出去接过信函折返进来,将信函交与萧景飏。

萧景飏一眼辨认出,是俞百川的笔迹。快速打开信封,取出信笺阅览。

萧景飏阅完,眉峰一挑,胸有成竹笑道:“大将军,可以点兵攻城了。”

汪宁许久未见过俞百川,忍不住问道:“陛下,百川说了什么?”

谢忠勇反应慢了一步,瞪大眼睛爽朗大笑道:“臣,这便去集合将士。”张狂大笑去向帐外。

萧景飏径直将信笺递与了汪宁,“你自己看吧。”

萧景飏看向谢怀玉,命道:“谢将军,不用去准备准备吗?”

萧景飏出征前,便下诏废了谢怀玉的妃位。封对方为盛梁第一个游击女将军。

谢怀玉有些不乐意,如同男子一般跪地拱手拜道:“陛下,臣不愿留守军情,请陛下允臣作为先锋,上阵杀敌。”

汪宁读完信函,上面只说与北梧国联手已攻下西昌国一座城池。西昌国正调兵,企图夺回。

汪宁忙跪下,求道:“陛下,臣也要作为先锋,奋勇杀敌。”

萧景飏眼神一瞬伤感,不理会汪宁,对谢怀玉说道:“既如此,朕便准了。让西昌国一睹我朝女将的英姿。”

谢怀玉乐呵呵起身,前往校场与大哥谢忠勇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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