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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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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面上担忧,眼睁睁看着谢怀玉出了营帐。

汪宁见陛下不理会自己,不服气道:“陛下,为何不准?给臣一个理由。”

萧景飏冲常胜一挥手,对方立即会意告退。

萧景飏走到汪宁跟前,弯腰扶起其,语重心长道:“你若有事,朕如何向太傅交代。”

汪宁可听不进去,执拗道:“臣身为武将,上阵杀敌本就是分内之事。而今,连谢良妃,不谢将军这个女子都可以去为国立下军功,为何臣,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可以?臣不服气,就是抗旨,臣也要去。”

萧景飏凝着汪宁坚定的目光,半晌无可奈何,退让道:“朕可以允你出征,可你必须答应朕,不准受伤。”

汪宁得偿所愿,满口答应:“陛下放心,臣,定会毫发无损,绝不会让陛下为难被我父亲数落。”

“但愿如此。”萧景飏仍是不放心,两军对垒厮杀,何其凶残怎能做到毫发无损。

汪宁想起什么,突然笑嘻嘻问道:“陛下来了几日,也顾不上问。江才人,在宫中一切可好?”

相隔千里之外,汪宁自然不知京城所发生之事。就连汪祺成婚,还是前几日收到了家书才知。

提起江婉莹,萧景飏封死的心房被撕开一道口子,疼得他额间的青筋暴起。他缓了一口气,收起有些狰狞的表情。为了不乱汪宁的心绪,心平气和诓骗道:“她一切安好,如今已升为悦妃了。”

汪宁信以为真,一心想着要磨刀霍霍上阵杀敌,擦拭起自己随身宝剑。

萧景飏擡手搭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发泄般奋力握紧。一个多月了,江婉莹依旧音讯全无,人究竟能藏身到何处。

随着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十分骇人,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半柱香后,大军整装出发。

西昌国边疆城池。

城墙上残留着被火烧过的乌黑痕迹,就连城门上仍然密密麻麻插着无数箭矢。

城楼上的守军望着犹如洪水过境的军队,吓得高喊:“速,速速警戒,敌军来袭。”

成千上万的战马,即便是不徐不疾迈着铁蹄,仍然发出地动山摇的震撼。

萧景飏的四周被一众手持护盾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谢忠勇在护盾前,乘马慢走。

冲锋在前领队的是汪宁,谢怀玉与常胜。

城楼之上的敌国将领,临危不乱地喊道:“援军两日方能到达,将士们切不可迎战,务必要撑到援军的到来。”

对方打算闭门不战,不论如何交战皆不回应。

谢忠勇乘马去向萧景飏身旁,护盾的守卫们分散出一条道,好让其通过。

“陛下,对方避而不战,看来只能强攻了。”

萧景飏赞同谢忠勇的提议,下令道:“让抛车与弓箭手掩护云梯先锋队。”

“是。”谢忠勇仰首,大喊道:“抛车,弓箭手准备,为云梯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一落,战鼓如雷般响起。

抛车上的石头包裹了一层浸泡毒药的棉布,投石手点燃棉布,高喊口令:“发。”

放眼望去,一排一共有二十架抛车,步调一致发射火石。

冒着黑烟的火石宛若火龙飞舞,势不可挡冲上城头。

城头上的士兵试图用盾牌抵挡,终究抵不过巨力冲击,被撞倒在地。火石的浓烟弥漫出一股苦药味,有士兵闻到异味立马身子发软,昏倒在地。

有人反应过来,捂住口鼻喊道:“烟雾有毒,掩住口鼻。”话音未落,飞来一颗火球将他撞飞数米。胸膛中击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下一刻,便被火球散发出来的毒药迷晕。

一颗又一颗火球,精准降落在城楼之上。浓烟四起,整个城楼被笼罩其中。

守城的将领用布巾掩好口鼻,慌乱下令道:“回击,回击,务必阻止云梯登顶。”

城楼之下,气势如虹的嘶喊声响彻云霄。一队先锋队,擡着木桩飞奔向前准备去撞城门。

城楼上乱箭齐发,射向汪宁等人身上。

“弓箭手,回击。”谢忠勇当机立断下令。

城楼之上本就死伤无数,又要阻挡云梯靠近,又要阻止城门被撞,着实是手忙脚乱甚是吃力。

汪宁手持弓箭,瞄准城楼之上松弦放箭。箭矢破空发出如飞鹰般尖锐的嘶吼,似有利爪精准朝着猎物而去。

砰的一声,箭矢命中旗杆。旗杆生生折断,飘扬的旗帜犹如被弃之子不甘坠落城楼。

接踵而来的箭矢,一一将所有旗杆射断。

城楼之上有不少士兵,常年与谢忠勇的军队作战。去年战败的阴影仍在,眼看自家的旗帜无一幸免被损坏。有胆小者,哭喊着:“不打了,不打了,我要投降……”

两军对峙,最忌动摇军心之人。为首的将领冲过来,一刀结果了这人,怒吼道:“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即便有退缩之人,也不敢嚷嚷出声。只是行为有意逃避,不是手软瞄不准对手,便是多少吸入毒烟,坐地不起。

云梯已到达城楼之下,眼见盛梁的士兵登高而上无力阻挡。

城门被撞击得摇摇欲坠吱呀作响,下一刻似乎便会轰然倾倒。

城楼上的首领扬起大刀,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将士们,随我杀出城去,宁做战死鬼,不做万人唾骂的俘虏。”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一死。一呼百应,随着悲壮的附和,一众人冲下城楼开门迎战。

谢怀玉挥起长矛,一夹马腹飞奔向城门。常胜一脸担忧,纵马追赶。

汪宁收了弓箭,拔下后背的陌刀,斗志满满杀向城门。

谢忠勇热血沸腾,按耐不住对萧景飏喊道:“陛下,臣这便带人一举攻下此城。”

谢忠勇的战马一动,无数跟随他的骑兵蜂蛹而动。

萧景飏抽出佩剑,若他不是帝王,大可放手博战。可他答应过母后,绝不会以身冒险。何况过了一日,要提防对方的援军到来。

他只能眼巴巴望着众人奋勇杀敌,自己只能眼馋留守。

一个时辰后,厮杀声渐渐零星几嗓,而后荡然无存。只剩下战火烟雾,久久不息。

援军并未到来,城池的首领战死后群龙无首,剩余人纷纷弃械投降。

汪宁与谢怀玉等人奉命,领人正在清点人数。

与此同时,俞百川那边亦是大获全胜,一连攻下西昌国两座城池。

西昌国的最精锐的部队,全在西边疆这座城池。在俞百川与北梧国联手攻下,位于北梧国边境的第一座城池失守。西昌国的君主慌忙下令,调动其他城池的兵力去阻拦。

西昌国的君主想着精锐兵力在此,至少能撑上几日,为此并未派来援军。

一城破,百城灭。两路夹击,四个月后攻到了西昌国的京都。

这个西昌国君主再次使出不战求和的手段,派人送来了投降书。

斩草不除根,以西昌国君主的为人,来日定会卷土重来。

萧景飏退回了投降书,不给对方谈和的机会,强硬攻城。

西昌国皇宫里,宫人们四处逃散。

皇后寝宫里,西昌国的君主慌乱脱下玄色龙袍,换上一身太监服饰。他生得高大,虽然年近五十,依旧活龙鲜健。

他身旁一位美艳的妇人,抱着一个七八岁哭闹不止的男童,哭腔道:“陛下,是要舍弃妾与太子吗?”

西昌国的君主不耐烦,催道:“皇后,快换上宫女的衣衫,随朕一起逃命去吧。”

被称为皇后的妇人,手忙脚乱宽下华服。身旁的男童,也就是西昌国的太子,继续哭闹道:“母后,得带上儿臣的木马,不然儿臣不走。”

生死关头,君主与皇后哪有平日里的和蔼可亲。君主掴了一巴掌,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不想死就给朕乖乖听话。”

皇后亦恐吓道:“太子,若敢在哭闹,母后打烂你的屁股。”

年幼的太子素日里被溺爱过度,哪里受得住突如其来的变故。哭声是止了,一把推开皇后撒腿就跑。

皇后平日里养尊处优,衣来伸手便可。此刻一件衣衫,被她穿得错乱。

君主骂骂咧咧,一把追上小太子。将人扛到肩头,回头招呼着皇后催道:“快,走密道。”

密道在寝殿的耳房里,耳旁的床榻打开有一条通往皇宫外的密道。

小太子仍在哭闹,在君主肩头不断捶打。君主放下小太子,发狠一手刀将其劈晕。

君主背上小太子点燃半截蜡烛,钻进密道在前带路。

皇后紧随其后,一路是瑟瑟发抖。

密道常年无人清扫,布满蜘蛛罗网。弥漫的浮尘之味,呛得养尊处优的二人不断咳嗽。偶有穿行而过的硕鼠,吓得皇后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几度险些将蜡烛咳灭,飘飘摇摇的烛芯亦如这即将覆灭的王朝,随时油尽灯灭。

二人累得气喘吁吁,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君主将太子交给皇后,自己去推石门。

奈何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石门后,其实是皇家陵园。为掩人耳目密道的石门,是一座空坟的石碑。

只是君主不知,石碑被几块巨石堵住。凭他一人之力,撬动不了分毫。

君主虽不知石门后的状况,却也猜得到,想要逃出生天,是不可能了。力气使完,绝望坐地。忍不住落泪,愤愤道:“天要亡朕啊!”

皇后六神无主,只会抱紧小太子哭哭啼啼。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后突然传出动静,似乎有人正在推动石门。

君主爬起来,拉上皇后躲到一旁。

这个密道历来只有君主一人知晓,难道是刁民趁乱挖到皇家陵园敛财。

石门与地面摩擦开了一条缝隙,发出刺耳的声音。日光穿过缝隙,洒落一片光明。

石门开了一半,便再无动静。

君主胆战心惊,等待着有人进来。

可是过了半晌,毫无声响,连个人影也没进来。

君主当机立断,是死是活赌一把。

抱过小太子,率先弯腰爬出了石门。

强烈的光亮刺痛他的眼眸,他眯着眼谨慎环视四周。

他的正前方,赫然立着无数铁甲兵士。

待他瞠目望去,这才看清对方墨色甲胄,分明是盛梁国的士兵。

突然,一声娇软的女子声,含怨冷笑道:“父皇,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士兵们一分为二,从中间走出一个女子。女子小腹高高隆起,艳丽容颜上布满仇怨。

西昌国的君主不可置信道:“霜,霜儿,你为何在此?”

这女子正是兰凝霜。

兰凝霜的身后,是乘在高头大马上的萧景飏。此次亲征,萧景飏不仅带了兰凝霜,亦带了元晟同行。

只不过元晟被罢免一切官职,充军入伍为一名普通的兵卒。

兰凝霜盯着父皇怀里抱着的小太子,恶毒道:“儿臣在此,当然是为了看父皇的下场。”

西昌国的君主立时顿悟,吃惊道:“怎会知晓这条密道?历来只有我朝君主知晓?”音未落,又急道:“朕,只告诉过先皇后一人。先皇后早已过世十载,你究竟如何知晓的?”

兰凝霜伤怀含泪道:“先皇后无儿无女,视儿臣为己出。她弥留之际,告诉儿臣这条密道的所在。”

这时,皇后从石门里钻了出来。瞧见眼前的阵仗,慌里慌张躲到了君主的身后。

兰凝霜红着眼,怒指着皇后骂道:“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先皇后,又害死了我母妃的儿子,若非她下毒,我母妃怎会胎死腹中。她又怎能母凭子贵,坐上皇后之位。”

皇后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反驳了。

西昌国的君主看了一眼兰凝霜,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太子。他心知大势已去,今日不死也会受尽屈辱。可既要死,万万不愿做糊涂鬼,死要死个明白。

他扭头冲身后的皇后,喝道:“你说,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

皇后起初害怕,这会子亦认清事实,怕是难逃一死。再不是平日里的温柔样,抓紧君主的胳膊,不屑道:“人都要死了,说那些前尘往事又有何用。就算是本宫对不住她们,到了黄泉自会向她们赔罪。”

君主的胳膊一僵,陡地没了力气,小太子身子往地面坠下。吓得皇后惊悚尖叫,千钧一发之际扑过去,接住了小太子。

兰凝霜鄙夷道:“父皇,莫非要说一直被这个女人蒙在鼓里不成?”

“朕,确实是被皇后蒙骗了……”

满腔的恨意盈满兰凝霜的心口,她嘶吼着,大喊大叫打断:“我母妃呢?我母妃难道不是父皇下令赐死的?”

君主哑口无言,闭上眼挤出一滴泪,似有悔恨道:“朕以为你母妃争宠下毒,致使皇后小产,父皇本就子嗣凋零,气急之下赐死了你母妃。事到如今,父皇无话可说。”

兰凝霜痛苦悲笑道:“无话可说,那儿臣不妨告诉父皇。我母妃在我和亲离京那夜便服下了月归西。可惜,到了还是逃不过这个毒妇的算计,不到毒发就被害死。今日我就替先皇后,替我母妃,杀了这个女人。”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匕,朝着皇后刺了过去。

皇后抱着太子,眼见白刃逼近,抛下小太子又躲到君主的身后。

兰凝霜的眼神邪恶,手腕一收向下重重刺去。噗嗤一声利刃入腹,喷溅出无数血珠。

君主与皇后愕然,那刀刃插~入的是小太子的心口。

君主反应过来来,一把推倒了兰凝霜。蹲下来去探小太子的气息。可惜小太子微微睁目醒转过来,连声痛苦的呻~吟都来不及发出,便口吐鲜血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兰凝霜摔倒在地,正撞到腹部。她面部狰狞强忍着痛感,一股热流涌出似要带走她的体温。她低眸望去,□□已被血水染红一片。

她疯癫笑道:“哈哈,也好,终究你是个孽障。”

皇后反应过来,嚎啕着抢到儿子跟前。

君主眼见唯一的儿子断了气息,杀气腾腾拔出心口插着的短匕,毫无留情捅向兰凝霜的心口。

这时,士兵群里冲出来一个男子。一脚踢飞了西昌国的君主,抱起了口吐鲜血的兰凝霜。

兰凝霜紧紧抓住男子的手,艰难言语:“你,终于肯见我了……”

男子却是元晟,如今的他没有了往日的英朗,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似乎有意不让人认出他本来的样貌。

元晟的眼底有一丝哀伤,启齿却十分无情道:“你放心,夫妻一场,我定会为你收尸。”

西昌国的君主爬了起来,一群涌过来的士兵将他与皇后按押住。那个皇后已然哭晕了过去。

萧景飏的眸色淡漠,无声挥手下令,二人被架着离开了此处。

这时,两匹快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的人,是俞百川与汪宁。

俞百川黑了不少,男子气概更浓,铿锵有力奏道:“陛下,西昌国京都的一切都已在管控之中。”

萧景飏面有疲色,对汪宁嘱咐道:“汪宁,你留下守着,他若有所求,尽量满足他。”

萧景飏说的是元晟,没有直呼其名,是为了在其他将士面前,为他留几分颜面。

汪宁应下,萧景飏与俞百川一同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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