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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风国储争采集风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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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风采集,已长成挺拔的青年,常穿一身月白锦袍,袖口绣着暗纹流云,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他议事时总爱站在殿角,看似沉默,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开口,说出的见解像淬了火的精钢,又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锐气——论兵事,他能指出城防图上三处不易察觉的漏洞;论农事,他能说出新粮种的三种改良法子;论外交,他几句话就能点破使臣话里的陷阱。

武王每次看着他,都忍不住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一样的敏锐,一样的不肯服输,连思考时指尖轻叩案几的节奏都如出一辙。这颗曾被尘土掩住的明珠,终于破尘而出,光芒比谁都亮,恰好是武王心中,下一任国君该有的模样。

回溯往昔,风采集尚是总角孩童时,便显露出惊人的禀赋。那时他总爱捧着书卷蹲在御花园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乌发上,像撒了把碎金。太傅教的《兵法》,别的王子尚在死记硬背,他已能指着插图侃侃而谈:“此处阵法若换个方位,能困住三倍的敌军。”稚嫩的嗓音里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惊得太傅手中的狼毫都滴了墨。

他像块浸透了晨露的海绵,无论经史子集还是骑射兵法,一点即通。有次武王考较诸位王子驯马之术,长王子的烈马将人掀翻在地,三王子被马缰勒得手腕发红,唯独风采集,不过牵着马缰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匹连驯马师都头疼的“踏雪”,竟温顺地用脖颈蹭他的衣角,惹得武王抚掌大笑:“这孩子,是通灵性的。”

如今的风采集,已是位及冠的青年。月白锦袍的袖口总沾着些墨痕,那是他批注文书时不经意蹭上的;腰间悬着柄玉柄短刀,是武王亲赐的成年礼,刀鞘上的云纹被他摩挲得发亮。他深谙人际之道,与暴躁的长兄议事时,会先递上盏刚沏好的浓茶,等对方火气稍歇再言正事;对心思缜密的二哥,则常以棋艺切磋为由,在棋盘间不动声色地交换看法。每次宴席,他总能恰到好处地照顾到每位兄长的喜好——给爱酒的四兄备上珍藏的佳酿,为体弱的五兄夹去温热的汤羹,举手投足间,宛如长袖善舞的舞者,在复杂的关系网中旋出优雅的弧度。

风之国的储位之争早已白热化。长王子在军中立下战功,府中食客满座;二王子拉拢了半数朝臣,奏章上的朱批日益增多;就连年幼的七王子,也仗着母妃得宠,在父王面前频刷存在感。宫墙内的空气像灌了油的棉絮,一点火星就能燃成大火。

可自风采集踏入这潭浑水,局势竟奇异地缓和下来。那日他捧着新绘的边防图求见武王,恰逢长兄因粮草调度之事与二兄在殿外争执,两人面红耳赤,侍卫们都吓得噤若寒蝉。风采集却像没看见这场面,只侧身对两位兄长行了礼,轻声道:“大哥二哥,父王正等着看这图纸呢,晚了怕是要挨训。”他声音清澈,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温润,长兄攥紧的拳头竟缓缓松开,二兄也拂了拂袍袖,哼了声“算你识趣”,竟真就跟着他进了殿。

事后,长兄在军中对亲信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子分明也占了父王的眼缘,我竟半点恨不起来。上次他指出我布防的疏漏,换了旁人,我早让人把他拖下去了!”二兄在书房练字时也喃喃自语:“他的政见明明与我相悖,可每次听他说完,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这奇特的感觉萦绕在每位王子心头。风采集确实耀眼——他提出的新政让流民归乡者激增,他改良的农具让秋收增产三成,连最挑剔的史官都在起居注里赞他“智计过人,性纯良”。可他又带着种孩子气的纯粹,议事时会因为想到个好点子而眼睛发亮,被父王夸奖时会耳尖发红,像株迎着阳光生长的青竹,既挺拔,又带着惹人怜爱的青涩。

某次宫宴,七王子故意打翻了风采集面前的酒杯,酒液溅湿了他的袍角。众人都以为会掀起风波,风采集却只是笑笑,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还温言劝道:“七弟定是喝多了,我这袍角本就该洗了。”那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日天气,七王子反倒闹了个大红脸,喏喏地道歉,此后再不敢寻衅。

谁都明白,若真有人对风采集动了狠手,武王必定会雷霆震怒。那位端坐王位的君王,虽对诸子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曾在狩猎时当众言明:“采集这孩子,性子纯善,谁若伤他,休怪本王不念父子情分。”这话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护着风采集在纷争中安然前行。

而风采集自己,仿佛全然不知兄长们的复杂心绪。他依旧每日去书房看奏章,去农田察看新苗,偶尔还会带着点心去长兄的军营,听那些老兵讲战场故事。夕阳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月白的袍角扫过青石板,留下淡淡的影子,像一抹温柔的光,悄悄抚平了这宫墙内的褶皱。

武王案头的青瓷瓶里,插着几支刚折的秋菊,花瓣上还凝着晨露,却掩不住他眉宇间的沉郁。那些暂时压下的纷争,终究像受潮的火药,看似平静,稍不留意便会燃起新的火苗。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指尖在几位王子的卷宗上一一划过,最终还是重重叹了口气——长王子勇猛有余却失之鲁莽,二王子心思缜密却过于阴柔,七王子尚在稚龄……个个都像未淬透的铁器,总差着那么点火候。

八王子的卷宗最薄,上面只寥寥几笔:“性恬淡,不喜纷争,常与十王子论书。”武王指尖在“恬淡”二字上顿了顿,想起那日在御花园撞见八王子教十王子弈棋,他执黑棋的手稳如磐石,却总在最后关头故意漏个破绽,让弟弟赢得欢天喜地。这般心性,避世尚可,若要执掌江山,终究少了些锋芒。可他看向十王子的眼神,总带着兄长独有的温和,像株沉默的古槐,悄悄为幼弟遮着风雨。

十王子风采集的卷宗却厚得压手,里面夹着他改良农具的图纸、安抚流民的策论,甚至还有几页他与老农的对话记录。武王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记着他在田间地头说的话:“稻子要晒足三日太阳,才经得起秋雨。”字迹清秀却有力,像他本人一样,既有书卷气,又带着泥土的踏实。最让武王欣慰的,是他与诸位兄长相处的细节——长兄打了胜仗,他第一个送去贺礼,却是本手抄的《孙子兵法》;二兄生辰,他不送金银,只赠了幅亲手画的山水,题字“兄友弟恭”。这般圆融,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天生的通透,像颗温润的玉,既能映出他人的光彩,又不失自身的莹润。

九王子风尚武的名字,写在卷宗的最后一页,墨迹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王都的人难得见到他,偶尔有信使从恒峪山脉回来,说九王子总穿着玄色劲装,站在云水瀑布下练剑,水花溅湿了衣袍也浑然不觉。他麾下的五万精兵,是风之国最锋利的剑,操练时的呼喝声能惊起瀑布下的鱼群,甲胄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没人说得清武王为何让九王子掌如此重兵,又放任他长驻边关。有次三王子在朝堂上旁敲侧击,说“九弟拥兵在外,恐生变数”,武王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尚儿的兵,护的是风之国的疆土,你若有本事,也去守守北境的冰原?”三王子顿时噤声,额角渗出细汗。

其实武王心里亮如明镜——九王子的性子,像柄出鞘的刀,藏不住锋芒。若让他留在王都,以他的刚烈,怕是早与争储的兄长们斗得你死我活。倒不如放他去边关,既避开了朝堂的漩涡,又能握住兵权,像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剑,谁也不敢闹得太出格。有次他私下对云逸说:“尚儿这孩子,是头猛虎,得让他在山里待着,才不会伤了自家人。”

那日风尚武回王都述职,一身征尘未洗,就直奔武王府。他站在廊下,玄色披风上还沾着边关的沙砾,见了十弟,却难得露出笑意,从怀中摸出个狼牙配饰:“给你的,北境狼王的牙,能辟邪。”风采集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厚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兄弟俩站在海棠树下说话,阳光透过花枝落在他们身上,一个英武,一个温润,像幅刚画好的画,透着说不出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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