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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闭眼那一秒就是审判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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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乾清宫,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萧玄策伏在龙案上,朱笔悬于奏折半寸,指尖微颤。

连批三本军报,眼底已布满血丝。

他闭了闭眼,只求片刻清明——可就在眼皮合上的刹那,殿内温度骤降。

再睁眼时,幽蓝烛火如鬼火摇曳,映得四壁泛青。

龙案前的地毯纹路悄然扭曲,祥云化作律令,瑞兽蜷缩成跪伏的人形,仿佛整座宫殿都成了审判庭。

他猛地抬头。

墙上,他的影子依旧端坐如帝王,可身后却多出一道纤细身影——素衣粗裙,发辫散乱,肩上扛着一只破旧尸袋,泥泞的布鞋踩在金砖之上,竟无声无息。

沈青梧。

不是如今那个深藏不露的才人,而是她初入宫时的模样,像从坟土里爬出来的赶尸学徒,带着山野的寒气与死人的沉默。

萧玄策霍然起身,手按剑柄,厉声:“谁?!”

转身一扫,空荡大殿,唯有冷风穿廊而过,吹动帷帐如招魂幡。

再回眸看向影壁——那女子仍立于影中,缓缓抬手,指尖直指他心口。

“你……”他嗓音低哑,还未出口,脑中轰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

七日前,密报呈至御前:才人沈氏非暴毙,颈有淤痕,似被勒毙。

他当时只是淡淡一句:“后宫琐事,交由内务府处置。”便将折子压入暗匣,再未提起。

他知道有人动了手,也猜得到是谁的人。

可那时贵妃正得势,太子之位未定,一场查案,可能牵出整个东宫势力。

权衡之下,他选择沉默。

如今,这沉默化作利刃,刺入心脉。

心口骤然灼痛,仿佛有竖瞳睁开,烙下四个字:掩案一日,承罚一岁。

一年阳寿,因他一时权谋,就此扣除。

“荒谬!”他咬牙,额角青筋暴起,再度闭眼,试图驱散幻象,“朕乃九五之尊,岂容阴祟窥心!”

可当他第三次睁眼——

那女子已站在龙案之前,素手轻点一本奏章。

墨迹自动重组,字句翻转,竟显出当年那封被焚毁的密信全文,连书写者的颤抖笔锋都分毫不差。

更骇人的是,纸页边缘浮现出三枚玉片虚影,正是她为冤死者嵌入额骨的“行”字印记。

“够了!”他终于低喝,掌心拍向案面,震得砚台翻倒。

可女子只是淡然转身,身影如烟消散,唯有一句余音缠绕梁柱:

“你闭眼的时候,我就在。”

话落,蓝焰熄灭,烛火复归橙黄,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唯有心口那道烙印,仍在隐隐发烫。

百里之外,河东村落。

断言跪坐灵前,手中往生幡轻扬,最后一句咒语刚落,村妇家人伏地痛哭。

他双手合十,欲起身离去,忽觉眼皮沉重如坠铅块。

不能闭。

他知道。

三年前他曾为一名饿殍主持超度,见其腹凹如釜,指甲溃烂,分明是活活饿死。

可上报文书却被上司驳回:“流民暴毙,无需详录。”他顺从改写“病亡”,从此闭口不提。

自那以后,每逢合眼,必见亡魂索命。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死死撑住眼皮,手指掐入掌心,以痛醒神。

村民见状,劝道:“大师疲惫了,歇一歇吧。”

他摇头,声音嘶哑如磨砂:“不能睡,也不敢闭。”

话音未落,天地骤暗。

眼前景象突变——乱葬岗上,百具尸体盘膝而坐,围成一圈,中央空位石碑刻着三个字:断言之席。

一具瘦小尸骸缓缓起身,是个七八岁孩童,眼窝深陷,唇齿发黑,指向他:“你说佛法无边,为何见我饿死,不施一粥?”

“我……”他喉咙发紧,“我怕沾因果……我怯了。”

“那你剃度时发的誓呢?”另一具尸开口,脖颈断裂,头颅歪斜,“众生皆苦,我独不渡?”

百口同声,质问如刀。

天上骤降黑雨,每一滴落下,都在他身上刻下“行”字,深入皮肉,痛彻神魂。

他猛然拔下发簪,刺穿手掌,以血为墨,在泥地上写下全数隐案,一字一颤,一句一呕。

血尽之际,仰天长啸:“自此之后,凡我所见,必言;凡我所闻,必录!”

轰然一声,幻境崩塌。

他跌坐现实,手中往生幡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猩红口子,如刀割,如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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