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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你越躲,她的影子越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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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清立于司命台前,目光扫过新呈卷宗——数名官员暗中购置城外田产,举家迁离,意图避祸。

他们以为远离皇宫,便可躲开梦境讼症、逃过记忆反噬。

可命盘自动标记其宅邸为“规避区”,墙面夜夜析出湿痕,渐成文字:

“购田银两,源自克扣河工款。”

“迁居理由,恐梦松症发作。”

更有一人,每夜梦见新宅地基下传来孩童哭喊:“你们搬走,我们怎么办?”

终至疯癫,掘地三尺,果然出土三具童尸——正是当年强拆民宅时活埋的孤儿。

小吏颤抖上报,命盘金丝自动织出批注,字迹清冷如雪:

“你想逃出她的世界?

可她,是这世上所有被埋之人共同的名字。”

风起于幽冥,无声无息。

那一夜,萧玄策站在南宫庭院中央,仰望星空。

但他也明白——她从未滥杀无辜,她只审判那些曾亲手掩埋真相的人。

他缓缓抬手,对身旁内侍下令:

“即刻传旨:皇宫九门封闭,凡携带陶灯者,或器物刻有‘行’字者,一律禁止出入。”

话音落下,四野寂静。

可就在这静默之中,宫外百姓家中,一盏盏陶灯无火自燃。

火焰幽蓝,升腾而起,投射于城墙之上——

光影晃动间,竟隐约拼出两个字:

青梧。南宫的风,带着井底渗出的阴冷,在城楼上卷起龙袍一角。

萧玄策立于最高处,九门紧闭,铁甲森然。

他下令封锁宫禁,严禁陶灯出入,严禁“行”字器物流传——可不过三更,整座皇城外郭便燃起了幽蓝之火。

不是一处,不是十处,而是千家万户的陶灯无火自明,灯火如星河倒悬,光焰升腾,竟在厚重的城墙之上投下巨大流动的判词!

那字迹由火焰勾勒,墨黑如渊,赫然是三日前朝议密谈的内容——户部尚书私吞赈灾银两、兵部侍郎勾结边将虚报军功、大理寺少卿篡改死囚供状……每一句,都是被压下的真相;每一字,都像从尸骨缝里爬出的控诉!

守军惊骇,提水扑救。

可水泼上去,非但未熄,反而化作浓稠墨汁,顺着砖缝蜿蜒而下,字迹愈发清晰,甚至开始自行延展补充:“银两去向:贵妃母族田庄三十七顷,暗契藏于佛龛夹层。”“死者临终遗言:‘我儿尚在,求放一命’——未录。”

萧玄策瞳孔骤缩。

他知道,这不是幻术,不是妖法。

这是审判的具象化。

风忽然止了。

火光摇曳间,一道素衣身影浮现在焰中——沈青梧背对他,赤足踏空,长发垂落,指尖划过虚空,每一笔落下,天地皆震。

她没有回头,却仿佛看穿了整座皇宫、百年权谋、万般遮掩。

“朕不准你进来!”萧玄策厉声喝出,声音撕裂夜空。

话音未落,脚下砖缝猛地裂开,漆黑藤蔓破土而出,如活物般缠上龙靴,轻轻一拽。

他踉跄一步,低头——自己的影子已完全脱离身躯,正缓缓迈步向前,一步步走向城外,步伐沉稳,不容抗拒。

那影子不再属于他,它已成了某种律令的载体,要去听那些他曾下令沉默的声音,要去见那些他曾下令焚毁的冤状。

冷汗顺额而下。

他想拔剑斩影,却发现手中玉圭早已刻上一个极细的“行”字,正微微发烫。

与此同时,乱葬岗深处,风雨不侵的残碑前,一株新芽破土而出,纤细却坚韧,缠上那只苍白僵冷的手——正是七日前被抛尸荒野的御史遗骸。

指尖微动,缓缓抬起,直指北方宫阙,如同亡魂最后的指证。

而乾清宫井底,枯水之中,那只竖瞳再度睁开。

这一次,它不再映照现实。

瞳孔深处,缓缓浮现一幕梦境:梦殿之内,朱砂为河,判官笔悬空游走。

萧玄策端坐案前,执笔书写,神情肃穆,笔下判词字字泣血。

而堂上高座,沈青梧素衣凛然,左眼竖瞳幽光流转,右手轻点他头顶,似授天律,似定因果。

她无声启唇。

唇形分明是两个字:

“继续。”

现实中的萧玄策躺在寝殿,睡颜微颤,呼吸忽缓忽急。

就在那一瞬,他嘴角竟极轻微地扬起——像是痛苦后的释然,又像是臣服前的觉醒。

风穿宫过巷,吹熄最后一盏宫灯。

唯有城外火焰不灭,依旧在墙上流淌着未完的判词,仿佛在等待一个人,终于愿意睁开眼,看清自己影子里藏着的所有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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