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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她说别信,我就偏要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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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返京那日,天未亮透。

城门刚开,晨雾还缠在街角屋檐,他骑马入城,披风沾满露水。

一路无话,连随行亲兵都察觉他神情不对——目光始终锁着前方,像是穿过宫墙,落在某个看不见的点上。

枢密院召见来得很快。

紫宸殿东厢,三位大臣端坐案后,宣读新令:即日起裁撤“边哨骨哨制”,改行宫廷新颁《夜巡金柝律》。

所有旧式传讯器具须三日内上缴销毁,违者以通敌论处。

理由冠冕堂皇:“旧制杂乱无序,易被奸人仿造;金柝为官造礼器,声准统一,可肃军纪。”

裴照垂首听着,不动声色。

可掌心早已攥紧——他知道这道令意味着什么。

那些用兽骨、竹管、陶铃制成的哨具,不是军规里的条文,是活过边境风雪的人用命换来的暗语系统。

七年前苏锦黎被困北境,就是靠一枚烧火棍敲击冰层,传出三短一长的节奏,才让接应部队摸清敌营布防。

而如今,他们要毁掉这一切,连同那段不能说的历史一起埋进地底。

他低头应诺,声音平稳:“遵令。”

回营后,他没立刻下令收缴。

反而召集亲信,以“例行检修”为由,将各关隘上报损毁的哨具逐一调包。

真品藏入烽燧地窖夹层,外裹油布,再压一层干草。

每件登记时只写“残损待修”,无人细查。

当夜,他在灯下翻阅各地军报。

目光停在三处边镇记录上:玉门、临洮、雁门。

皆称“哨具浸水失灵,音律错乱,已按新规更换金柝”。

可裴照清楚,这三个地方,正是当年苏锦黎私放流民的落脚点。

她曾借商队之名,将三百余名被强征劳役的百姓分批送出关外,安置于荒谷屯田。

那年冬天极寒,她亲自走了一遍路线,在每个接头点留下一组固定频率的响器作为信标——疏三,密一,三短夹一长。

和昨夜驿站屋檐下的陶铃,一模一样。

他盯着军报良久,忽然起身走到帐后,从铁箱底层取出一片槐叶。

叶脉上的字迹已被雨水冲淡,但“别信新令”四字仍依稀可辨。

风起了七年,现在又回来了。

另一边,周砚舟正跪坐在永宁阁积尘的档案堆里。

圣音坛案牵连甚广,朝廷命他核查余党名单。

可他在一堆焚毁未尽的奏折残卷中,发现了一份密奏副本。

纸页焦黄,字迹却清晰——赵元礼亲笔所书,呈送某阁老:

“……苏氏虽逆,然民间声望日隆,不可力压。不如将其事迹编入《贞烈录》,塑其为‘忠君守礼’典范,既可安抚民心,又能削其反骨。使其英名为朝廷所用,则民不敢再生异志。”

周砚舟冷笑一声,掷笔于案。

忠君?守礼?

那个敢烧粮仓账册、带流民越境逃亡的女人,何时成了你们口中温顺的牌坊?

他拂袖而出,径直往城南去。

柳氏住处极简陋,一间塌了半边墙的老屋,灶台裂着缝,锅盖破了个洞。

老人蹲在门口补锅,听见脚步也没抬头,炭条在锅底划出四道黑痕。

周砚舟站在三步之外,静静看着。

“你们来了。”她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又是来说她的好话?”

“我不是来立碑的。”他说,“我是来问真相的。”

柳氏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浑浊却锐利。

“你们官家爱立牌坊,可她从来没想当牌位。”说着,把炭条一扔,指着锅底四个字,“活着的人说了才算。”

周砚舟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赵元礼跑了!”

实则未跑成。

押解途中,此人趁夜挣脱绳索,刚翻过牢棚围墙便被巡逻卫士擒回。

现关在临时囚棚,手脚俱锁。

深夜,看守听得里面喃喃自语:“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顺应时势……若早知今日风向,我定第一个建碑!”

话音未落,棚顶忽有窸窣之声,一捧槐籽自缝隙洒落,簌簌滚进草席。

翌日清晨,赵元礼发狂般扒开泥土,指甲劈裂也不停手。

终于看清——每粒种子都被穿孔系线,排列成一行小字:

你说的话,树都记得。

与此同时,阿阮正在酒肆后院晾布。

春阳微暖,风吹起她鬓边碎发。

她正要把一条棉巾挂上竹竿,忽然听得袖中轻响。

伸手一摸,掏出一封无署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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