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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钟不响时,人人都是更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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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疆,谢无尘站在哨塔高处,望着八条驿道同时扬起的尘烟。

探马回报:朝廷密探增派,专查百姓屋檐是否私挂旧铃。

他知道,风暴又要来了。

但他没有下令戒备,也没有召集牧民议事。

那一夜,他只是默默取出一块牛骨,开始打磨。

谢无尘站在哨塔最高处,风从北地荒原上卷来,带着沙砾与雪气。

八条驿道尘烟并起,不是马队行军,而是密探四布的征兆。

朝廷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屋檐下若悬铜铃、铁片,皆以“私传禁声”论罪,轻则拆屋,重则流放。

他知道,这是冲着那些藏在风里的名字来的。

但他没有召集弓箭手,也没点燃烽火示警。

那一夜,他独自走进牧民营地深处,取出一块经年风干的羊肩胛骨。

骨面已被磨得温润,他用刀尖在上面刻出细槽,不深,却恰好能在雨滴滑落时发出断续声响。

他将骨片穿绳,悬于自家门楣。

风吹,骨与骨相撞,发出低哑的“咔嗒”声,像谁在暗夜里轻语。

第二天,整个部落都在做同样的事。

老妇人翻出祖传的牛骨,少年割下新宰山羊的肩胛,孩子们提着小刀,在骨面上笨拙地划出痕迹。

一夜间,北疆千帐门前都挂起了这种“风骨灯”。

它不算钟,也不算铃,官府拿它无可奈何——非金非铁,不在《器制律》所禁之列。

可当风雨来袭,真相便苏醒了。

雨水顺着刻槽流淌,每一滴落下都敲击出特定节奏。

那不是随意的响动,而是一段被截断的遗言:某位驿丞临死前被人捂住嘴,只能用指甲在泥地上划出几个音节。

如今,这声音借风还魂,在整条驿道上回荡,断续模糊,却字字入耳。

“……粮……不准……报……”

“……我姓周……西南道……查……”

新任督官住在驿站正堂,连听三夜后,再也坐不住。

他下令彻查,却发现每户悬挂的都是牲畜骨头,法无可依;想强拆,牧民只说:“这是祭祖的灵骨,风吹才显灵。”百姓跪地哭诉,官员无话可说。

第四日清晨,督官亲自写下奏本,称“此地阴风聚怨,恐生疫疠”,请求调离。

与此同时,三里坡的灶台边,李槐默默摆好了第五只粗陶碗。

五碗清水,分列东南西北中,置于每日晨光初照之处。

他对路过的人只说一句:“火灭了还能点,水最老实,它记得风从哪来。”没人笑他疯癫,这些年,守墓人世家的话,总在事后才被人想起。

第七日黎明,东南方位的碗中水面突起细纹,呈波状扩散,如无形之手轻轻搅动。

李槐盯着看了许久,忽然起身,走向院角那棵老槐树。

他掘开树根下的土,取出一只密封的铁匣。

布包层层展开,里面是一卷浸油布条,墨迹未褪。

“永宁仓副使,每月初七收银八两,换空袋入库。”

字迹颤抖,却清晰。

是三年前那位监粮小吏最后的记录。

后来那人失踪了,尸体至今未寻。

李槐没烧它,也没送出去。

他只是将布条折好,压进灶底厚厚的灰烬中。

当晚风起,灶火已熄,余灰被风卷着,飘向田间。

灰落在新苗叶心,一点一点,像墨点缀在绿笺上。

远处,几个孩童蹲在地头数着叶子上的黑斑,嘴里喃喃:“一、二、三……九片,和去年一样多。”

而在京城,沈琅正伏案整理一份旧档。

窗外雨歇,檐滴轻响。

她忽然抬眼,似有所感。

片刻后,一名暗衣人悄然入室,递上一封密信。

她展开,目光平静地扫过开头几行,然后缓缓合上。

灯火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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