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匠魂铸国殇(2 / 2)
青禾(哭着大喊,声音带着绝望):师父!炮管炸膛了!是钢料不行,承受不住连续发射的压力!我们已经按《天工开物》扩印版的法子反复锻打了,可还是……
苏墨(冲到炸膛的炮位前,看着扭曲变形的炮管,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已经按扩印版改良了工艺,为什么还是不行?这道器宝物的智慧,难道真的敌不过西洋的技术?
凌墨(拿着一块刚收集的英军火炮碎片,眉头紧锁):是材料差距!这碎片的钢材纯度极高,扩印版中记载的古法难以炼制。我们必须将这些碎片完整带回总殿,让殿主深入研究,找到改良之法!
老哨长(抱着抬枪,连续射击,却因为射程不够,子弹根本打不到英军战舰,他看着身边倒下的弟兄,嘶吼道):是钢料!是工艺!夷人的钢是百炼精钢,我们的钢里掺了杂质,就算按《天工开物》的古法锻打,也难以去除!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整个国家的工艺落后啊!但你们一定要把碎片带回去,让工艺门革新技艺,不能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一发英军炮弹落在军械坊附近,火光冲天,碎石飞溅。老哨长见状,毫不犹豫地扑到正在整理碎片木箱的青禾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爆炸的冲击波。青禾安然无恙,老哨长却被碎石击中背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浸透了怀中的《天工开物》抄本。)
老哨长(虚弱地抓住青禾的手,指了指装满碎片的木箱,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坚定):孩子……保护好……碎片和扩印版……带回总殿……告诉墨渊殿主……工艺要革新……武器要变强……不然……国家要亡……道器宝物……不能蒙尘……
(老哨长头一歪,手无力地垂下,壮烈牺牲。青禾抱着抄本,放声大哭,泪水滴在抄本的纸页上,与鲜血混在一起。苏琢冲过去,扶起青禾,帮忙加固木箱,眼神中充满了悲愤与坚定。)
苏琢(声音沙哑,却带着决绝):爹,凌师兄!我们不能再硬拼了!英军的火炮射程比我们远,射速比我们快,钢料比我们好!我们的改良,只是杯水车薪!不如保存实力,带着《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碎片木箱撤离,留下火种,日后再图革新,不辜负道器宝物,不辜负老哨长的期望!
炮台的城墙被英军炮火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砖石散落一地,露出了内部的夯土。英军士兵乘坐小艇登陆,端着线膛枪,排成整齐的队列,向炮台内部冲锋,口中喊着刺耳的口号。
清军将士与英军展开白刃战,刀光剑影,呐喊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手臂被砍断,依旧抱着英军士兵滚下城墙;有的士兵身中数枪,还在挥舞着大刀,试图斩杀敌人。苏墨带领宫束班弟子用铁锤、钢钎作为武器,与英军搏斗,他们一边战斗,一边掩护装有《天工开物》扩印版和西洋碎片的木箱,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守护这些关乎工艺革新的宝物。
史荣椿身中数弹,铠甲被鲜血染红,却依旧挥舞着佩刀杀敌,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龙汝元——炮台的另一位守将,带领亲兵冲向缺口,被几名英军士兵包围,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临死前还斩杀了一名英军军官。
王小五(鼓起勇气,举起鸟铳射击,却因枪身卡壳未能开火,一名英军士兵举枪瞄准他,脸上露出狞笑):不!
苏琢(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王小五推开):小心!
(苏琢的手臂被子弹擦伤,鲜血直流,他却顾不上包扎,捡起地上的钢钎,刺向那名英军士兵。阿铁挥舞着铁锤,一锤将那名英军士兵砸倒在地,脑浆迸裂。)
史荣椿(靠在沙袋上,呼吸困难,胸口的伤口不断流血,他看着凌墨和装满碎片的木箱,声音微弱却坚定):凌先生……保护好……道器扩印版和碎片……这是……华夏工艺的希望……大沽口……就算失守……工艺门……一定要……革新技艺……强国富民……
凌墨(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史将军放心!宫束班誓死守护扩印版与碎片,定将其完整带回昆仑总殿,不负将军所托,不负家国期望!
(英军士兵越来越多,如同潮水般涌来,凌墨、苏墨、青禾、阿铁、王小五被包围在主炮位旁,已无退路。苏墨看着身边倒下的清军将士,又看了看手中的铁锤和身旁的木箱,突然仰天长啸,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苏墨(声音响彻云霄,带着无尽的悲愤):墨渊师父!弟子无能!未能守住大沽口!但《天工开物》扩印版与西洋碎片尚存,工艺门定能革新技艺,不负家国!
(苏墨拿起一根烧红的铁钎,不顾身上的伤口,冲向英军士兵,铁钎刺穿了一名英军军官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脸上。几名英军士兵见状,立刻举枪射击,数发子弹击中了苏墨的身体。)
苏墨(缓缓倒下,身体重重地砸在炮位上,眼睛死死盯着装满碎片的木箱,手指在地上艰难地划出“带碎片回总殿”六个字,随后便没了气息)
苏琢(抱着苏墨的尸体,痛哭流涕,声音撕心裂肺):爹!弟子记住了!一定带碎片回总殿,完成工艺革新,为您报仇!为所有牺牲的弟兄报仇!
(凌墨当机立断,指挥宫束班弟子保护木箱,与沈墨——墨渊派来支援的宫束班二弟子汇合,从预先挖好的密道撤离。撤离前,凌墨最后看了一眼沦陷的炮台,看着史荣椿将军带领残余将士与英军死战的身影,眼中满是悲痛与决绝。)
史荣椿(看着他们带着木箱撤离的背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后拔出佩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英军士兵,口中大喊:“杀贼!”最终力竭而亡,身体靠在城墙上,双目圆睁,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密道中,宫束班弟子们轮流背负装有《天工开物》扩印版和西洋碎片的木箱,在黑暗中艰难前行。凌墨走在最前面,手持罗盘指引方向,心中默念着墨渊殿主的嘱托,坚定了将碎片带回总殿、助力工艺革新的信念。)
天津军械局内,机器轰鸣,人声鼎沸,与三十多年前的大沽口军械坊相比,多了几分近代工业的气息,却依旧难掩工艺落后的窘迫。院内摆满了北洋水师舰船的零件和西洋火炮模型,有的是从国外购买的,有的是匠人仿造的。
沈墨已是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却依旧精神矍铄。他身着灰色长衫,腰间系着工具袋,正带领苏琢、青禾、阿铁,根据《天工开物》原版及扩印版的技艺,结合三十年前从大沽口带回的西洋碎片研究成果,修缮致远舰的备用炮管。他手中拿着卡尺,仔细测量着炮管的内径,眼神专注而严谨——经过三十年的钻研,工艺门已通过碎片分析,掌握了西洋钢材的部分特性,对灌钢法进行了多次改良。
墙上挂着墨渊的画像,画像旁贴着《天工开物》“舟车篇”的抄录,字迹工整,是沈墨亲手抄写的。旁边还有苏墨临终前的手书:“工艺不兴,国无宁日;道器传承,重于生死”,十六个大字,字字泣血,时刻提醒着在场的匠人。王小五已成长为干练的军械兵,身着军装,正在擦拭致远舰的炮弹,动作熟练而认真。角落里,当年从大沽口带回的西洋碎片被妥善保存在玻璃柜中,旁边摆放着历代匠人的研究笔记,记录着一次次失败与突破。
沈墨(手持卡尺,测量炮管内径,眉头紧锁,声音沉稳):苏琢,你看这致远舰的炮管。三十年前从大沽口带回的英军火炮碎片,经总殿研究发现,其钢材含碳量精准,杂质极低。我们按《天工开物》扩印版的“灌钢法”改良,加入了碎片分析得出的合金配比,炮管强度已提升五成;再借鉴西洋碎片的膛线结构,改进了内膛纹路,射速和精度都有提升。但西洋人的前装线膛设计仍有优势,我们需按扩印版“水冷法”,在炮管外加装铜制水套,延长连续发射时间。
苏琢(拿着西洋火炮图纸,对比着《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碎片研究笔记,手指在图纸上指指点点):师父,弟子已经试过了。水套确实能降温,但日军的开花弹威力极强,其炸药成分与我们从大沽口碎片中分析的英军火药不同,威力更甚。我们按《天工开物》扩印版的最优配比,结合碎片研究改良的火药,威力虽提升一成,但稳定性仍有不足,不敢大规模使用。
青禾(递过一份火药样本,纸张上记录着详细的配比数据和碎片分析报告):沈师父,这是结合日军炮弹碎片(近年收集)与大沽口英军碎片对比后的改良配方。老哨长留下的抄本与《天工开物》扩印版相互印证,我们优化了硝石、硫磺、木炭的比例,又加入了碎片中发现的新型稳定剂,威力已接近日军火药,但仍需进一步试验。
阿铁(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手臂上布满了伤疤,那是多年打铁和战斗留下的印记):师父,弟子已经加固了致远舰的甲板。按《天工开物》扩印版的“榫卯拼接”结合西洋碎片中的铆钉技术,将厚木板与铁板层层叠加,再加入碎片分析得出的抗震结构设计,就算被炮弹击中,也不容易整体坍塌。只是……日军的吉野舰,航速比致远舰快三节,火炮数量也比我们多,我们很难占到便宜,就算炮管和甲板改良了,也难以改变劣势。
(邓世昌身着北洋水师制服,肩章上的金星熠熠生辉,他走进军械局,身后跟着副将陈金揆。邓世昌目光坚定,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虑,他深知北洋水师的处境,也明白武器装备的差距。)
邓世昌(拱手道,声音洪亮):沈班主,诸位匠人,辛苦你们了。听闻工艺门三十年如一日研究大沽口带回的西洋碎片,改良工艺,致远舰能有今日之装备,多亏了你们的心血,多亏了《天工开物》的智慧。
沈墨(放下卡尺,回礼道,语气沉重):邓管带客气了。三十年前,凌墨师兄带着《天工开物》扩印版和西洋碎片回到总殿,墨渊殿主率领众匠人潜心研究三十年,虽取得些许突破,却仍未完全追上西洋工艺。苏墨师兄在大沽口用生命证明,器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今日,我们已将《天工开物》的技艺与碎片研究成果结合,改良了炮管、加固了舰船、优化了火药,但……(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无奈)我们终究未能完全突破工艺瓶颈,还需继续钻研。
邓世昌(长叹一声,走到一尊西洋火炮模型前,抚摸着冰冷的炮身):我知道你的顾虑。日军的吉野舰,是新式快速巡洋舰,航速快、火力猛,而我们的致远舰,舰龄已老,弹药不足,连开花弹都寥寥无几。(转身看着沈墨,目光坚定)但军人的职责,不是抱怨武器,而是用手中的武器,守护家国。就算只有实心弹,就算航速不如人,我邓世昌,也要和吉野舰同归于尽,绝不退缩!
王小五(走上前,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邓管带,沈师父,弟子是大沽口幸存者,当年老哨长、苏墨师父都为守护家国而死。今日,弟子愿随致远舰出战,就算是用工艺门改良的武器,也要砸沉吉野舰!绝不辜负道器宝物的传承,绝不辜负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
陈金揆(拍了拍王小五的肩膀,赞许地点点头):好样的!有你们这些匠人、这些勇士,致远舰就不会输!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算武器仍有差距,也能打出中国人的骨气!
黄海海面,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天空阴沉如墨,仿佛预示着一场惨烈的大战。北洋水师舰队与日军联合舰队在海面上展开激战,炮声震天,硝烟弥漫,遮蔽了天空,海水被鲜血染红,漂浮着舰船的残骸和士兵的尸体。
致远舰在邓世昌的指挥下,奋勇冲锋,舰身多处被炮弹击中,甲板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冲云霄,烟囱冒着黑烟,却依旧保持着前进的姿态。沈墨带领苏琢、青禾、阿铁、王小五,在炮火中抢修炮位、补充弹药,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是结合《天工开物》技艺与西洋碎片研究成果改良而成,虽仍有差距,却已比三十年前的装备先进了许多。
(日军吉野舰的炮火密集地击中致远舰,舰尾的炮位被炸毁,几名炮手当场牺牲,炮管扭曲变形。阿铁冲到炮位前,用铁锤敲打变形的炮架,试图修复,脸上沾满了烟灰和鲜血。)
阿铁(大喊,声音带着不屈):师父,炮架歪了!弟子能修好!这是按碎片研究改良的炮架,不能就这样废了!
(一发炮弹落在阿铁身边,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掀倒在地,他的腿被碎石压住,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直流。阿铁挣扎着爬起来,不顾剧痛,继续用钢钎调整炮架,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青禾(跑过去,从怀中掏出纱布,给阿铁包扎伤口,声音带着哭腔):阿铁师兄,别修了!太危险了!你的腿已经断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阿铁(摇摇头,眼神坚定,语气决绝):不行!邓管带还需要它攻击吉野舰!这炮架凝聚了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是工艺门的希望,我不能让它失效!
(阿铁终于修复了炮架,王小五立刻装填按碎片研究改良的炮弹,炮手王国成瞄准吉野舰,扣动扳机,炮弹呼啸而出,准确击中吉野舰的侧舷,虽未能击穿厚厚的装甲,却也造成了一定损伤。)
王国成(怒吼,声音带着不甘):该死!还是差了点!三十年碎片研究,还是没能完全超越他们!
苏琢(看着吉野舰灵活的航迹,急声道,声音带着焦虑):邓管带,吉野舰在绕着我们转,想用航速优势消耗我们!我们的火炮射程仍不如他们,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击沉!不如我们冒险冲锋,近距离攻击!
邓世昌(站在舰桥,目光如炬,望着越来越近的吉野舰,高声下令,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全体注意!调整航向,对准吉野舰!开足马力,撞沉吉野!与他们同归于尽!
(陈金揆立刻执行命令,致远舰冒着浓烟,如同一条受伤的雄狮,向吉野舰冲去。日军舰队见状,集中所有火力攻击致远舰,舰身被数发炮弹击中,甲板大火蔓延,弹药舱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发生爆炸。)
沈墨(大喊,声音盖过了爆炸声):苏琢,青禾,快跟我去弹药舱!用《天工开物》扩印版记载的“密封法”,结合碎片研究得出的防潮技术,堵住漏洞,浇水降温,不然会爆炸的!我们不能让致远舰就这样沉没!
(沈墨带领苏琢、青禾冲向弹药舱,途中被炮弹碎片击中背部,鲜血染红了衣衫,脚步一个踉跄,却依旧坚持着前进。他不顾伤痛,指挥两人用湿棉被和木板加固弹药舱,堵住了漏水的缺口,又不断浇水降温,暂时化解了爆炸的危机。)
沈墨(喘息道,脸色苍白,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了……弹药舱暂时安全了……能为邓管带争取一点时间……希望能……撞沉吉野……
(苏琢扶着沈墨,发现他的伤口越来越严重,鲜血不断涌出,浸湿了整片衣衫,泪水直流):师父,您撑住!我们打赢了这一战,就回总殿继续研究碎片,完成工艺革新,让道器宝物的智慧发扬光大!
沈墨(摇摇头,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从怀中取出一本完整的《天工开物》扩印版和一本碎片研究笔记,递给苏琢):不用了……我对不起墨渊师父……对不起苏墨师兄……没能完全突破工艺瓶颈……(将扩印版和笔记紧紧塞到苏琢手中)这扩印版和三十年的研究笔记,是工艺门的根基,你一定要活下去……把它们带回总殿……继续研究西洋技术……结合《天工开物》的智慧……彻底革新工艺……让后人……不再受“器不如人”的屈辱……
(沈墨头一歪,倒在苏琢怀中,壮烈牺牲。苏琢抱着沈墨的尸体,悲痛欲绝,却立刻擦干眼泪,将《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研究笔记紧紧抱在怀中,冲向甲板,她知道,她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不能让三十年的碎片研究心血白费。)
致远舰已千疮百孔,船身倾斜严重,航速逐渐变慢,大火吞噬了大部分甲板,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舰上的火炮大多已被炸毁,只剩下最后一门主炮还能发射。
邓世昌站在舰桥,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口,却依旧身姿挺拔,手持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近的吉野舰,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陈金揆在旁调整航向,双手紧紧握着舵盘,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王国成、王小五坚守最后一门主炮,继续射击,每一发炮弹都带着他们的怒火与三十年碎片研究的期盼。
苏琢、青禾、阿铁手持匠人工具,站在甲板上,准备与日军展开白刃战,他们的眼中满是悲愤与决绝,就算战死,也要扞卫军人和匠人的尊严,守护好《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研究笔记。
(吉野舰发射的一发鱼雷,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直奔致远舰而来,在海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陈金揆大喊着调整航向,但已来不及。)
陈金揆(嘶吼,声音带着绝望):管带!鱼雷!躲避不及了!
邓世昌(平静地说,语气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坦然):无妨。今日,我邓世昌,与致远舰共存亡!此生能为家国而死,足矣!
(鱼雷击中致远舰的船尾,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舰身迅速倾斜,海水疯狂地涌入船舱。邓世昌坠入海中,亲兵想要拉他上船,他却推开亲兵,大喊道:“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他拒绝救援,毅然沉入海底,践行了自己与舰船共存亡的誓言。)
陈金揆(大喊,声音撕心裂肺):管带!
(陈金揆拿起佩刀,冲向涌上甲板的日军士兵,奋力拼杀,刀光剑影中,他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临死前仍斩杀了两名日军士兵。王国成引爆了最后一发改良炮弹,与几名日军士兵同归于尽,爆炸声中,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铁(用身体挡住日军的子弹,保护苏琢和青禾,声音嘶哑却坚定):苏琢师弟,青禾师妹,你们快走!带着《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研究笔记走!完成师父和邓管带的心愿!继续研究碎片,革新工艺,强国富民!
(阿铁身中数枪,倒在甲板上,临死前仍紧紧攥着手中的铁锤,那是他作为匠人最珍贵的工具,也是三十年碎片研究的见证。王小五挥舞着钢钎,与日军搏斗,身上多处受伤,最终力竭牺牲,倒在阿铁身边。)
苏琢(拉着青禾,站在倾斜的甲板上,看着沉没的致远舰,泪水纵横,声音带着决绝):邓管带!沈师父!阿铁师兄!王小五!我们记住了!我们一定会带回扩印版和研究笔记,继续钻研碎片,革新工艺,造出最强的武器,把侵略者赶出中国,为你们报仇!为所有牺牲的先烈报仇!道器宝物的智慧,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绝不会就此埋没!
(苏琢和青禾跳入海中,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将《天工开物》扩印版和研究笔记紧紧抱在怀中,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岸边游去。身后,致远舰缓缓沉入海底,海面上漂浮着舰船残骸和烈士的遗体,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染红了整片海域,如同一片血色的悲壮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