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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交错之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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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皇帝的阴影之剑撕裂空气,所过之处留下灼烧灵魂的痕迹。凯尔文·黑翼翻滚躲避,盔甲边缘擦过剑锋时发出刺耳的嘶鸣,仿佛金属在哀嚎。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物理威胁,还有一种更深的侵蚀——那剑刃似乎能直接切割意志,消解战意。

“看到了吗,凯尔文?”奥托的声音在变形的神殿空间中回荡,“这是真正的力量。不是荣誉的空谈,不是誓言的束缚,而是纯粹、无拘无束的权能。”

皇帝向前踏步,盔甲上的暗红纹路如血管般搏动,与整个房间的节奏同步。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没有多余的花哨,每一剑都瞄准凯尔文的要害:颈动脉、心脏、关节。这不再是皇帝与骑士的对决,而是猎人与猎物的生死相搏。

凯尔文挡开一记直刺,反手回击,但剑刃在触及奥托盔甲前就被无形的屏障弹开。那屏障闪烁着暗紫色的微光,表面有眼睛般的图案时隐时现。

“暗噬者的加护。”奥托平静地解释,仿佛在教授学生,“它的一部分在我体内,保护我,增强我。而你,孤身一人,依靠什么?”

凯尔文没有回答。他不能分心,不能去想祭坛那边的情况,不能担心莱娜和其他人是否维持住了能量连接。他的全部注意力必须集中在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盔甲、手持阴影之剑的怪物——不,不是怪物,是曾经的人类,曾经值得尊敬的帝国将领,现在却被古老存在的力量腐蚀的存在。

又一剑袭来。凯尔文勉强避开,但剑风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灼热的伤痕。血液顺着下颌滴落,奇怪的是,血滴在触及地面时没有渗入,而是悬浮起来,被某种力量引导着流向房间中央的祭坛。

奥托注意到这一点,笑了:“它在品尝你,凯尔文。你的血脉,你的意志,你的恐惧。多么美味的样本。”

凯尔文擦去脸上的血,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奥托的力量、速度、防御都远超常人,但并非无懈可击。每一次挥剑后都有短暂的重心调整,每一次防御展开后屏障会闪烁瞬间——那是破绽,微小但存在。

更重要的是,暗噬者的一部分在奥托体内,这意味着奥托也在承受某种负担。他的表情虽然平静,但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握剑的手偶尔会轻微颤抖。维持这种力量需要代价,也许代价就是奥托自己的生命力。

“你在消耗自己,陛下。”凯尔文说,调整呼吸,“这种力量不是免费的,对吗?”

奥托的眼神微微变化,证实了凯尔文的猜测:“所有的伟大成就都需要牺牲。如果我的生命能换取帝国的永恒强盛,那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但这不是帝国的强盛,这是帝国的奴役。”凯尔文反击,同时寻找进攻机会,“你在把一个古老饥饿的存在引入我们的世界,给它提供食物和通道。最终它会吞噬一切,包括你。”

“我控制它。”奥托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一丝不确定,“我们达成了协议...”

“协议?”凯尔文讥讽地笑了,“与饥饿协议不要进食?与火焰协议不要燃烧?你太傲慢了,陛下,以为自己是例外,是特殊的那一个。”

这句话触动了什么。奥托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阴影之剑的攻势变得更加狂暴,不再精密计算,而是纯粹的暴力倾泻。凯尔文被迫连连后退,盔甲上又添新伤,但心中却燃起希望——奥托的情绪被影响了,这意味着他的控制并不完美。

在又一次躲闪中,凯尔文眼角余光瞥见祭坛那边的情况。卵形结构已经开启到五分之四,金色纹路如燃烧的锁链缠绕表面。匕首在空中疯狂旋转,快到几乎看不见实体,只剩下一个银色的光球。西格蒙德亲王身上的肉须已经断裂大半,只有胸口和颈部的几根还在顽强连接。

莱娜和其他人围成一个圈,手搭在彼此肩上,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回路。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但没有一个人放弃。伊莎贝拉女伯爵紧盯着西格蒙德,嘴唇无声地动着,像是在祈祷或诉说。大团长闭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但仍稳稳站立。伪维拉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只剩一个轮廓,但他的意志仍在,仍在引导能量流动。

就在这时,卵发出刺耳的尖啸。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在灵魂中响起的哀嚎。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除了奥托,他反而露出狂喜的表情。

“时间到了!”皇帝大喊,“暗噬者,接受你的容器!”

他完全放弃了对凯尔文的攻击,转身冲向祭坛,阴影之剑高举,准备斩断最后的阻碍。

##二

凯尔文没有犹豫。在奥托转身的瞬间,他爆发出全部的速度和力量,不是追击,而是斜向冲刺,抢先一步挡在祭坛前。他的剑与奥托的阴影之剑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眼的能量火花。

两股力量僵持不下。凯尔文能感觉到阴影之剑正在侵蚀自己的武器,剑身上出现细小的裂纹,蔓延开来。但他不能退,退一步就意味着所有人的牺牲白费,意味着暗噬者完全降临。

“让开!”奥托咆哮,眼中暗红色的光芒大盛,“你挡不住历史车轮!你挡不住进化必然!”

“历史车轮不会碾过无辜者!”凯尔文咬牙回应,双脚在地面犁出深深的沟痕,“进化不意味着吞噬人性!”

力量对比悬殊。奥托有暗噬者的加持,而凯尔文只有凡人的躯体和濒临破碎的武器。剑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凯尔文的佩剑碎成数十片。

但凯尔文早有准备。在剑碎的瞬间,他放弃抵抗,顺势前冲,用破碎的剑柄猛击奥托盔甲的关节处——那里是连接最薄弱的地方。同时,他左手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武器:不是剑,而是一把普通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短刀。

奥托被这出乎意料的攻击打得后退一步,阴影之剑的斩击偏离了方向,落在祭坛边缘,溅起碎石和能量火花。他低头看着自己盔甲上的凹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有用?”皇帝问,声音重新恢复平静。

“拖延时间就是胜利。”凯尔文喘息着说,握住短刀的手在颤抖,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过度用力。

卵的开启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金色纹路完全点亮,整个结构开始从中间裂开,像是绽放的花朵。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光芒,而是纯粹的黑暗——比阴影更深邃,比虚空更饥渴的黑暗。那黑暗缓缓流出,在空中凝聚成形,隐约可见无数眼睛、嘴巴和触手的轮廓。

暗噬者的本体,或者说,它在现实世界的投影。

西格蒙德亲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最后几根肉须疯狂搏动,将暗红色的液体泵入他的身体。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眼睛完全被暗金色旋涡占据,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

“西格蒙德!”伊莎贝拉哭喊着想冲过去,但被莱娜死死抱住。

“女伯爵,等等!”莱娜喊道,她的目光转向凯尔文,“队长!时机!”

凯尔文明白她的意思。维拉(伪维拉)说过,在卵完全打开、暗噬者开始转移意识的瞬间,是他们行动的唯一机会。但现在奥托挡在中间,而且暗噬者的投影已经出现...

他做出了决定。

“奥托!”凯尔文大喊,“看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晨曦之心”,发光的白色晶体在昏暗的神殿中如灯塔般耀眼。奥托的目光立刻被吸引,眼中闪过贪婪和警惕。

“你想用那个摧毁连接点?”皇帝冷笑,“太迟了。仪式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即使你摧毁卵,暗噬者也能通过西格蒙德完全降临。”

“也许。”凯尔文说,“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维拉告诉我,这是古代祭司们用初代皇室血脉打造的最后武器。它能做的不仅仅是摧毁连接点——它能净化被污染的血脉。”

他看向西格蒙德:“包括你的侄子。”

奥托的表情终于动摇了。如果晨曦之心真有净化效果,那么他的整个计划——让暗噬者通过皇室血脉扎根现实世界——将彻底失败。

“给我。”皇帝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凯尔文握紧晶体:“来拿啊。”

这是一种赌博。赌奥托会亲自来夺取,而不是用阴影之剑远程攻击;赌在奥托分心的瞬间,其他人能完成计划;赌自己能在奥托手中撑得足够久。

奥托上当了。他冲向凯尔文,阴影之剑划出死亡的弧线。但这一次,凯尔文没有硬挡,而是将晨曦之心抛向空中。

皇帝的注意力本能地被飞起的晶体吸引,剑势出现瞬间的停滞。就在这不到一秒的空档,凯尔文动了。他扔掉短刀,双手抓住奥托握剑的手腕,用全身重量和惯性将皇帝向前拽。

两人一起摔倒,翻滚,撞在祭坛边缘。奥托的盔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凯尔文听到自己至少两根肋骨断裂的脆响,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继续缠斗,用最原始的方式——拳头、肘击、头槌——攻击奥托盔甲的缝隙。

这不是骑士的战斗方式,这是街头斗殴的伎俩,但有效。奥托显然没有应对这种混乱格斗的经验,他试图拉开距离重新使用剑技,但凯尔文如附骨之疽般紧贴,不给他空间。

“放开我,你这野蛮人!”奥托怒吼,一拳击中凯尔文的脸颊。

凯尔文感到牙齿松动,满口血腥,但他笑了,血从嘴角流下:“野蛮?也许。但有效。”

就在这时,卵完全打开了。

##三

暗噬者的投影如黑色的潮水般从卵中涌出,瞬间填满了半个房间。那不是一个统一的形态,而是无数痛苦面孔、扭曲肢体、饥渴嘴巴的集合体,每一个部分都在尖叫、低语、哭泣。声音叠加在一起,形成摧毁理智的噪音。

但就在投影完全脱离卵的瞬间,莱娜大喊:“现在!”

她和队员们同时释放准备好的法术。三道不同颜色的能量光束射向卵周围的三个节点,精确同步,误差不超过零点一秒。节点被激活,卵内部的结构开始崩溃,金色的纹路从亮白转为暗红,然后龟裂、破碎。

伪维拉(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的残影)将全部力量注入能量回路,引导晨曦之心——凯尔文在缠斗前已经暗中将它交给了大团长——飞向正在崩溃的卵。白色晶体如流星般划过,在接触到黑暗投影的瞬间爆炸。

不是物质的爆炸,而是纯粹的能量释放。晨曦之光如利剑刺入黑暗,所过之处,暗噬者的投影部分蒸发、消散、被净化。但黑暗太庞大,光明的范围有限,只能暂时遏制,无法彻底清除。

最重要的是时机:在晨曦之心爆炸的同时,伊莎贝拉和大团长冲向被束缚的西格蒙德。女伯爵不顾危险,徒手撕扯那些仍在搏动的肉须;大团长用残存的力量制造能量刃,切割更粗的连接。

“快!它正在转移!”伪维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能感觉到...暗噬者的核心意识正在寻找新的锚点...”

奥托也感觉到了。他不再与凯尔文纠缠,而是用蛮力将他甩开,踉跄着站起来,冲向祭坛。阴影之剑再次举起,但这次的目标不是人,而是正在崩溃的卵和晨曦之心爆炸的余波。

“不!”他嘶吼,“这是我的!我多年的计划!我的帝国!”

他挥剑斩向晨曦之光与黑暗交锋的区域。这一击没有物理效果,但在能量层面引发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本就不稳定的平衡被打破,光明与黑暗的力量开始失控地互相湮灭,产生出更混乱、更危险的次级能量流。

神殿核心室变成了地狱般的景象。墙壁的肉瘤大规模破裂,酸性液体如雨般洒落;地面的裂缝扩大,从中伸出更多触手,盲目地抓向任何移动的物体;空气本身似乎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带来肺部的灼痛。

凯尔文挣扎着站起来,肋骨断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看到莱娜和队员们被能量冲击波掀飞,撞在墙上,生死不明。他看到大团长为了保护伊莎贝拉,用身体挡住了落下的酸性液体,背部冒出白烟,却仍坚持切割着最后的连接。

他看到西格蒙德亲王身上的肉须只剩最后一根,连接在心脏位置。但亲王的状态明显恶化,皮肤开始变得半透明,内部有黑暗物质在流动,他的脸在人类与某种非人存在之间不断切换,痛苦到极致反而失去了表情。

奥托站在混乱的中心,狂笑着,又哭泣着,精神显然已经濒临崩溃。暗噬者的力量在反噬,晨曦之心的净化效果在扩散,他体内那部分黑暗正在被强行剥离,过程如同凌迟。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阻止我...”皇帝喃喃自语,跪倒在地,阴影之剑从手中滑落,“我只是想拯救帝国...想让它强大...永恒...”

凯尔文走向他,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他捡起奥托掉落的阴影之剑——那剑在他手中异常沉重,而且试图侵蚀他的意志,但他咬牙坚持。

“拯救不是毁灭,陛下。”凯尔文说,“强大不是奴役。永恒...也许本就不该是凡人追求的目标。”

奥托抬头看他,眼中的暗红色光芒正在消退,恢复成原本的灰色。但那双眼睛里没有醒悟,只有更深的疯狂和绝望:“你赢了,凯尔文。但你也输了。看...”

他指向西格蒙德。最后一根肉须被大团长切断,但亲王没有倒下,反而悬浮起来,离地数尺。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现在是完全的黑暗,没有任何眼白,只有纯粹的、吸收一切光的虚无。

“容器已经准备好了。”奥托的声音中带着病态的快意,“即使没有卵,即使连接被切断,暗噬者已经在转移过程中...它的一部分已经在他体内扎根。现在,它只需要...完全融合。”

西格蒙德(或者占据他身体的存在)张开嘴,发出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那是空间撕裂的声音,是时间扭曲的声音,是现实结构在哀嚎。整个神殿开始崩溃,不只是这个房间,而是整个建筑都在震动、开裂、坍塌。

凯尔文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认为摧毁卵就能阻止仪式,但仪式其实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通过卵建立连接,第二阶段直接在容器体内完成融合。他们成功中断了第一阶段,但第二阶段已经自发开始——因为暗噬者已经有一部分在西格蒙德体内,那部分现在正在召唤本体残余的力量,尝试在容器内“重生”。

“必须...杀死他。”大团长嘶哑地说,他背部的伤口深可见骨,但仍然站着,“在他完全转化之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伊莎贝拉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但这一次,她没有反对。她看着西格蒙德——那个曾经爱笑、理想主义、承诺要改革帝国的年轻人——现在变成了悬浮在半空、眼中只有黑暗的怪物。她知道,有些拯救比死亡更残酷。

“让我来。”她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的责任...”

“不。”凯尔文说,“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任务,我的选择。”

他握紧阴影之剑,走向悬浮的西格蒙德。剑在抗拒他,黑暗在诱惑他,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结束这一切,无论代价是什么。

就在他举起剑的瞬间,西格蒙德(暗噬者)突然转头看向他。那黑暗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灵魂,看到了他最深处的记忆和渴望。

然后,它说话了。

用艾莉亚的声音。

##四

“凯尔文...亲爱的...”

那声音如此真实,如此熟悉,每一个音调、每一次呼吸的间隔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凯尔文的手僵住了,剑停在半空,心脏如被冰锥刺穿。

“凯尔文,是我,艾莉亚。”西格蒙德(暗噬者)说,但嘴唇的动作与声音不完全同步,像是拙劣的木偶戏,“我在这里...在黑暗中...等待了这么久...”

“不要听!”伪维拉最后的声音如警钟在凯尔文脑海中炸响,“它在模仿!它在利用你的记忆!那不是艾莉亚!”

凯尔文知道。理智上他知道。但情感上...那声音,那语调,那只有艾莉亚会用的昵称...

“它困住了我,凯尔文。”黑暗的西格蒙德继续说,声音中带着真实的痛苦和恐惧,“在这个身体里,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但我还在,我的意识还在...求求你,不要杀我...救我...”

它伸出手,那手已经开始变形,指甲变长变黑,皮肤下有不属于人类的肌肉在蠕动,但动作姿态却与艾莉亚完全一致——那个她习惯性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等待他握住的姿态。

凯尔文感到一阵眩晕。三年来,他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找到艾莉亚,握住她的手,带她回家。现在,梦中的场景以最扭曲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队长!”莱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副官挣扎着爬过来,脸上全是血和灰尘,“那不是她!那是暗噬者在欺骗你!”

凯尔文咬牙,强迫自己挥剑。但剑刃在空中颤抖,就是无法落下。不是因为他软弱,而是因为某种力量在干扰——不是物理力量,而是精神层面的直接侵入。

暗噬者通过艾莉亚的声音,通过他最深的情感创伤,在他意志上打开了裂缝,现在正在扩大那个裂缝。凯尔文感到自己的记忆在翻涌,不是自然回忆,而是被强行抽取、展示、扭曲。

他看到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到艾莉亚的场景,但细节变了:不是她微笑着告别,说“等我回来”,而是她哭泣着,恳求他不要让她去,说他如果爱她就应该阻止这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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