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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外事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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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汴京的雨下得像天漏了。

展昭站在忘言茶铺的屋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一道新痕——那是三日前哑书生在地牢替他挡箭时,弩箭擦过留下的。雨水顺着瓦当滴落,在他脚边青石板上砸出一个浅坑,又一个,规律得像更漏。

茶铺门开了条缝,老烟枪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在阴影里浮现。

“展护卫,”他声音嘶哑,“人到了。”

“几个?”

“八个。分三批进的甜水巷,扮成更夫、货郎、醉汉。”老烟枪顿了顿,“但真正的杀招不在他们。”

展昭抬眼。

老烟枪吐出一口烟,烟圈在雨幕中迅速消散:“巷子东头第二间民宅,屋顶。两张弩,三匣箭,射程覆盖整条巷子。”

展昭脑中闪过这个词。甜水巷长七十步,宽仅容两车交错,两侧高墙无窗,唯有南北两口。弩手居高临下,便是锁死了所有腾挪的空间。

“多谢。”他按剑欲走。

“等等。”老烟枪递来一个小陶瓶,“红姨让带的。说是‘七步倒’,沾皮即入,三息麻痹。但她让你慎用——药性太烈,可能直接要命。”

展昭接过,冰凉的陶壁在掌心留下湿痕。

“她还说什么?”

老烟枪深深看他一眼:“她说,报仇是活人的事。别让自己成了第二个哑书生。”

门关上。展昭将陶瓶收入怀中,深吸一口雨夜的寒气,迈入巷中。

甜水巷在雨夜里像一条潮湿的肠子。

展昭走得很慢。左三步,停。右五步,再停。他的眼睛没有看路,看的是墙——青砖的接缝处,雨水流淌的轨迹,阴影与阴影交错的形状。他在记地形,也在算时间。

从巷南到巷北,正常步伐需四十息。若有阻拦,最多六十息。而弩手装填一匣需十五息,两张弩交替,间隔八息。这意味着,不能在任何一个位置停留超过八息。

雨声掩盖了大部分声响,但他还是听到了——前方二十步,货担搁地的闷响;后方三十步,竹梆子轻叩三下;左侧墙头,瓦片微不可察的滑动。

八个人。八个方位。

他继续走。右手按在剑柄上,左手垂在身侧,指尖有节奏地轻叩大腿——这是他默数的方式。一、二、三……

第七步时,第一个杀手动了。

不是正面来的。是从右侧墙角的积水洼里暴起——那人竟一直潜在水下,用芦管呼吸。刀光破开雨幕,直取腰腹。

展昭没有拔剑。他侧身,让刀锋贴着衣襟划过,同时左肘后击,正中对方喉结。脆响被雨声吞没,人已软倒。他顺势接过对方手中的刀,反手掷出。

二十步外,刚举起竹梆子的“更夫”身形一滞,低头看见胸口透出的刀尖。

第一个。耗时三息。

展昭脚步不停。他的速度加快了,但步幅依旧均匀——不能跑,跑会乱节奏,会暴露破绽,会给屋顶弩手稳定的瞄准点。

此刻,杀手们知道巷子里有目标,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因为雨夜视线太差。而展昭通过老烟枪的情报,知道每个人的大致方位。他知道,而他们不全知道。

第二波攻击来自两侧。左侧墙头跃下两人,右侧民宅门后冲出三人,形成夹击。五把刀,封死了前后左右所有闪避角度——除了上方。

展昭向上跃起。

不是直上,是斜向蹬墙,借力再拔高。身体在空中扭转,剑终于出鞘。剑光不是一道,是一片——他在下坠的瞬间挥出五剑,每一剑都精准地划过持刀的手腕。

惨叫被雨声稀释。五人捂腕后退,血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晕开。

但展昭落地时,身形晃了一下。

左小腿传来刺痛——刚才墙头跃下的其中一人,在倒地前甩出了袖箭。箭镞带倒钩,入肉三分。

第二个失误点。他心中默记。

还剩两个杀手。不,三个——他忽然抬头,看向巷子北口。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蓑衣斗笠,身形佝偻如老翁,但手中的铁杖在雨夜里泛着幽光。

真正的头目。

与此同时,屋顶传来弩机扳动的“咔嗒”声。

展昭迅速计算:从巷中到北口十五步,弩箭飞行需一息,自己带伤需三息。而头目守在口子,要想出去,必须突破他。

更要命的是,他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不是一匹,是三匹。从巷南口进来的,马蹄包了麻布,声音沉闷,但在雨夜里依然清晰。

前后夹击,上有弩箭。空间彻底锁死。

展昭笑了。雨水顺着他脸颊流下,流进嘴角,是铁锈般的味道。

他要的,就是这种绝境。

“展昭。”头目开口,声音年轻得意外,“为你布这个局,我们折了五个人。”

“很快就是十三个。”展昭说。他在调整呼吸,让心跳平复,让左腿的疼痛变成背景音。雨水浸透了衣衫,很沉,但也掩盖了肌肉的细微颤动。

“你很自信。”头目缓缓举起铁杖,“但自信会害死人。就像三天前,那个替你挡箭的哑巴——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能救你?”

展昭的眼神冷了。

不是愤怒,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像井水结冰,从底开始冻。他握剑的手依然稳,但指节泛白。

“我会让你死得比他慢。”头目说,“慢很多。”

话音未落,铁杖已至。

不是劈,是戳。杖尖点向咽喉,快得拉出一道残影。展昭偏头,剑身上挑,格开第二击。金属交击的声音短促刺耳,在巷子里炸开。

动。展昭开始反击。不是大开大合的剑招,是绵密的、精准的刺击。每一剑都指向关节、穴位、肌腱——不致命,但致残。他像在解构一具人体,用剑尖做笔,画出疼痛的脉络。

头目显然没料到这种打法。铁杖是重兵器,擅长砸、扫、崩,但面对这种针尖般的刺击,显得笨拙。他连退七步,铁杖挥舞成圆,勉强护住要害。

但展昭要的不是击退。他在等。

等屋顶的弩手忍不住。

第三息,破风声自上而下。不是一支,是三支连珠箭——弩手用了特制的三发机匣。

展昭没有躲。反而向前突进,撞入头目怀中。这个动作极其冒险,因为铁杖只要回扫,就能砸碎他的脊骨。但他算准了,头目此刻正全力防御剑刺,铁杖在外围,回防需要时间。

而那三支箭,全数射入了头目后背。

头目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前透出的箭尖。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涌出的只有血沫。

展昭抽身后退,避开喷洒的血。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的贴身不是搏命,只是舞步。

复仇的快意吗?不。展昭看着头目缓缓跪倒,眼中没有欣喜,只有冰冷的确认——确认这个伤害过同伴的人,再也不会站起来了。这是责任,不是情绪。

但战斗还没完。

屋顶传来怒喝,另一个弩手显然被激怒了。展昭听到机括疯狂转动的声音——他在连续装填。同时,巷南口的马蹄声已近在二十步内。

展昭做了一件事:他抓起头目的尸体,扛在肩上,冲向巷子东侧第二间民宅——弩手所在的那间。

这是个疯狂的选择。扛着尸体,速度减半,目标加倍。但他赌的是弩手的心理:看到同伴的尸体被当成肉盾,是会继续射击,还是会迟疑?

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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