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种试点与蓄意挑刺（2 / 2）
李大山抬起头，看了看林舟，又低下头，嘟囔着：“没什么问题，你们说的都对。”
林舟知道他心里不服气，但也没再多说，只是把技术要点打印出来，发给每个人：“这是详细的技术要点，大家回去好好看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培训结束后，林舟把新的苹果苗送到李大山手里：“李大哥，这是最好的苗，你一定要按要求种，有什么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大山接过苗，“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林舟不放心，跟着他来到试种田，看着他按照要求挖坑、定植、浇水、踩实，直到他把所有苗都种好，才放心离开。
“你说他这次能好好管理吗？”苏晓还是有些担心。
“不好说，但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林舟看着田里的苗，“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多过来查看，有问题及时帮他解决。”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舟和苏晓每天都去试种田查看苗的长势，给农户们答疑解惑。李大山的苗长得不错，新梢也长出来了，林舟和苏晓都松了口气。
可没过几天，林舟又发现李大山的苗出现了问题，叶片发黄，还长了斑点。林舟立刻联系王专家，王专家过来一看，说是得了叶斑病，是因为李大山浇水太多，土壤湿度太大，通风不良导致的。
“李大哥，我跟你说过，浇水要适量，保持土壤湿润就行，不能太多。”林舟找到李大山，语气有些严肃，“你怎么又没按要求来？”
李大山眼神闪烁，说：“我……我看天气热，就多浇了点水，没想到会这样。”
“浇水多了，土壤湿度太大，通风不良，就容易得病虫害。”王专家解释道，“现在必须赶紧喷洒杀菌剂，不然会传染给其他的苗。”
林舟立刻去县城买了杀菌剂，送到李大山手里，还亲自教他怎么稀释、怎么喷洒：“李大哥，这次一定要按要求来，杀菌剂稀释比例不能错，喷洒要均匀，每隔七天喷一次，连续喷三次。”
李大山接过杀菌剂，点了点头：“知道了，这次我一定注意。”
林舟还是不放心，第二天特意去查看，看到李大山正在按要求喷洒杀菌剂，才彻底放心。
苏晓看着林舟每天忙碌的身影，心疼地说：“林舟，你每天这么跑，太累了。要不我多盯着点李大山的地块？”
“不用，”林舟笑了笑，“我年轻，身体好，累点没关系。你还要上课，别耽误了工作。”
苏晓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晚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好啊，”林舟的心里暖暖的，“有你在，再累也值得。”
日子一天天过去，试种田里的苹果苗长势越来越好，李大山的地块也赶上了其他农户的进度。林舟和苏晓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们以为，李大山终于想通了，会好好配合试点工作，可他们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第三幕
两个月后，试种田里的苹果苗都已经长到一米多高，开始抽梢、开花了。看着一朵朵雪白的苹果花，农户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对试点的信心越来越足。
可就在这时，李大山突然跑到村支部，说他的苹果苗被人破坏了，好几棵苗的枝条被折断了，还有一些花也被摘了。
“林干部，苏老师，你们快来看！”李大山的语气很激动，带着哭腔，“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竟然破坏我的苗！这可是我的心血啊，要是减产了，我可怎么办啊！”
林舟和苏晓立刻跟着他赶到试种田，果然看到好几棵苹果苗的枝条被折断了，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花瓣。
“这是谁干的？太过分了！”苏晓又气又急，“好好的苗，怎么能这么破坏？”
周围的农户也围了过来，纷纷议论：“是谁这么缺德？竟然破坏别人的苗！”
“会不会是苏家村的人？他们嫉妒李大山的苗长得好？”
“不可能！苏家村的人都是老实人，不会干这种事！”
“那会不会是其他想种苹果的人？故意破坏试点，不让我们成功？”
李大山看着大家的议论，立刻说：“我看就是苏家村的人干的！他们不想让我们李家庄的苗长得好，不想让我们分到好处！林干部，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大哥，说话要讲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林舟的语气很严肃，“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是苏家村的人干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李大山梗着脖子，“两村之前就有过节，他们肯定是想报复我们！”
“李大山，你别血口喷人！”苏家村的农户也急了，“我们苏家村的人从来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你的苗被破坏了，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或者是其他人干的，怎么能赖我们？”
“我自己怎么会破坏自己的苗？”李大山激动地说，“肯定是你们干的！你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李家庄的人赚钱！”
双方立刻吵了起来，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很混乱。
林舟皱着眉头，大声说：“大家别吵了！吵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谁破坏了苗，而不是互相指责！”
大家渐渐安静下来，都看着林舟。
林舟蹲下身，仔细查看被破坏的苗和周围的环境。他发现，折断的枝条切口很整齐，不像是被风吹断的，也不像是不小心碰断的，更像是被人用剪刀剪断的。而且，周围的土壤上没有留下陌生人的脚印，只有李大山自己的脚印。
“李大哥，你昨天最后一次来看苗是什么时候？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林舟问道。
李大山想了想，说：“昨天下午五点多，我来看过苗，还好好的。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那你晚上有没有再来过？”林舟又问。
“没有，我晚上回家吃饭了，就没再来。”李大山说。
林舟点了点头，又问周围的农户：“你们昨天下午五点以后，有没有人看到谁去过李大山的地块？”
农户们都摇了摇头，说没有。
林舟站起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没有点破，只是说：“大家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请大家放心，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农户们陆续离开了，苏晓留在最后，小声说：“林舟，你是不是怀疑是李大山自己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舟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切口很整齐，像是用剪刀剪的，而且周围只有他的脚印。他这么做，可能是想继续找借口，把苗长得不好的责任推给别人，或者是想让试点失败。”
“太过分了！”苏晓又气又急，“他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大家的心血啊！”
“别生气，”林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下结论。再观察观察，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林舟特意留意李大山的动向，发现他经常在试种田周围徘徊，还偷偷和一个人打电话，语气很神秘。林舟悄悄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通过朋友查询，发现竟然是李曼的。
这一切都是李曼指使的。
李曼不想让联合合作社成功，不想让林舟的政绩突出，所以就让李大山故意破坏试点。
这天晚上，林舟正在宿舍整理试点的资料，李大山突然找上门来。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水果。
“林干部，我……我来给你送点水果。”李大山的语气很不自然。
林舟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李大哥，有事就直说吧。”
李大山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脸上带着愧疚：“林干部，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故意找你麻烦，还破坏苗。”
林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大山会主动认错。
“其实，这一切都是李曼让我做的。”李大山叹了口气，“她是我远房侄女，她找到我，说让我故意刁难你，让试点失败。她说，只要试点失败了，你就不会再搞联合合作社了，她还能帮我在村里谋个好差事。”
“我一开始不愿意，可她总找我，还答应给我好处，我就动心了。”李大山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故意挑刺，不按技术要求种植，还破坏苗，都是她指使的。现在我知道错了，看到大家的苗都长得这么好，我心里很愧疚。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破坏大家的好事。”
林舟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李大哥，你能主动认错，就很好。联合合作社是为了大家好，不是为了某个人的利益。只要你以后好好配合，好好管理苗，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真的吗？”李大山抬起头，眼里带着惊喜，“林干部，谢谢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配合，好好管理苗，绝不再给你添麻烦！”
“嗯，”林舟点了点头，“种植苹果是长期的事，只要我们好好干，以后肯定能赚钱。到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是啊，”李大山感慨道，“之前我太糊涂了，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现在我明白了，只有大家抱团发展，才能赚大钱。林干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跟着你干，好好种苹果！”
“好，”林舟笑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们一起把试点做好，让大家都能受益。”
李大山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林干部，谢谢你的原谅。我现在就回去，好好看看苗，有什么问题，我再请教你。”
看着李大山离开的背影，林舟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试点最大的障碍终于清除了。
第二天，林舟给李曼打了个电话。
“李曼，李大山的事，我都知道了。”林舟的语气很平静。
李曼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装了，”林舟说，“你指使李大山故意破坏试点，阻止联合合作社成功。李大山已经都告诉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李曼的声音：“林舟，我都是为了你好。联合合作社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你何必这么执着？只要你放弃，我可以帮你在县里谋个好职位，比在基层强多了。”
“李曼，我们的追求不一样。”林舟的语气很坚定，“我来基层，不是为了往上爬，而是为了能为村民做点实事，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联合合作社能让大家赚钱，我就必须坚持下去。”
“你真是冥顽不灵！”李曼的语气很生气，“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到什么？村民们会感激你吗？不一定！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林舟说，“只要我问心无愧，真心实意为村民做事，就不会后悔。李曼，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联合合作社的事，也不要再找李大山的麻烦。否则，我会向组织反映。”
说完，林舟挂断了电话。
苏晓得知李大山认错，李曼的阴谋落空后，高兴地说：“林舟，太好了！现在试点终于能顺利推进了！”
林舟笑了：“是啊，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太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试种田里，苹果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林舟和苏晓并肩走在田埂上，看着长势喜人的苹果苗，心里充满了希望。
“林舟，你说我们的联合合作社，以后会越来越大吗？”苏晓问道。
“会的，”林舟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只要我们坚守初心，真心实意为村民做事，就一定能把联合合作社办好，让更多的村民受益。到时候，我们不仅要种苹果，还要发展其他产业，让皖北的乡村越来越红火！”
苏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笑了：“嗯，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着你，和你一起干！”
田埂上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苹果花的清香，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一片宁静祥和。
（第四章完）